现在这个化名为花不弃的舞女曾经是大赵帝国的一位公主,也曾高高在上,万人倾慕,可如今却沦为连自己的真名也不敢提的范阳城舞女,这一切都是大赵帝国皇室自相残杀造成的。
三年前,老皇帝驾崩,但没有留下继承人。围绕着新皇的人选,帝国内部分成了五个派系,各相攻伐,虽然最后决出了胜利者,但也在短短一年时间就将一个强盛的大赵帝国糟蹋成一个烂摊子。
新皇登基后,不但没有让国家休养生息,反而横赋暴敛,征敛无度。各地民怨沸腾,农民起义随即爆发,而地方豪强也乘势起兵造反,赵帝国压制不住,便允许各地地方官自行招兵镇压,但这却产生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地方官迅速成长为军阀势力,不再听中央号令,赵帝国皇室彻底被架空。
本来赵帝国皇室就算被架空,但还是名义上的天下之主,暂时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攻打都城,他们本还可以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享受荣华富贵,可他们偏偏要作死,一个月内换了三个皇帝,把整个都城搞得是乌烟瘴气。
更蠢的是,其中一个通过弑兄上位的皇帝为了威慑其他虎视眈眈的同胞手足竟然邀请大军阀高荣进入都城护驾。
高荣进入都城后做的第一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执行了新皇的命令,因为他将新皇以外所有的成年男性皇族全杀了,一个不留。
但他不久后,就又以弑兄的罪名砍了这个邀请他进入都城的皇帝,然后立了一个只有五岁的孩童作为新皇,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大赵帝国皇族引狼入室的惨痛后果不止如此,男性皇子被杀后,他们的姐妹们也难逃厄运,不是沦为高荣的侍妾就是被他赏给下属将官。
而花不弃虽然侥幸逃脱,可一个女子如何在这大乱世生存,没过多久她就被人贩子绑架卖到范阳城做了一名舞女。
林飞在范阳城待了几天,吴胜带着他四处炫耀他对范阳的掌控,林飞也配合的很,不断地佩服惊叹,因此总体上两人相谈甚欢。
在送别酒宴上,吴胜已经跟林飞称兄道弟了,他向林飞敬酒道:“林兄弟,你我可谓是一见如故啊,来,干了这杯。”
林飞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舍道:“小弟要不是任务繁重,真恨不得在吴大哥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的。”
两人对对方的虚假虽都心知肚明,但面上依旧是兄弟情深、兮兮相惜的样子。
酒过三巡后,吴胜搂着林飞的肩膀道:“兄弟,你接下来的方城、涿县之行,怕是有些危险啊!”
林飞故作惊讶道:“吴大哥,何出此言?”
吴胜这时已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他屏退左右,小声说道:“涿县与方城一直形同水火,之前王旷还在时,他们怕王旷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一直没打起来,现在王旷被你们八兄弟消灭了,他们怕是迟早要开打的。”
林飞疑惑道:“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胜故作生气道:“兄弟糊涂啊,他们打起来了,我们能置身事外吗?”
林飞也做恍然大悟状道:“吴大哥的意思是他们会拉我下水?”
吴胜叹了口气道:“哎,正是如此啊!”
他举起酒杯自饮了一杯,才又苦眉愁脸道:“可不管帮谁都会得罪另一方,着实为难的很啊!”
听到这里,林飞心中有些了然,吴胜这是在暗示自己要跟他牢牢团结在一次,因为只要五阮关跟范阳联合在一起,不管他们帮谁,涿县和方城剩下的那一个几乎没有再回过头来报复的可能性。
这么看,跟范阳结盟对五阮关绝没有坏处,林飞见吴胜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却还是绝口不谈联盟的事,因此试探道:“那依吴大哥看,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吴胜等的就是这个,立刻道:“首先,我们两家一定要团结一致,这样才有跟他们谈判的资本。”
林飞自然积极响应道:“对,我们要团结一致。”
吴胜貌似很满意林飞的积极回应,脸上马上露出笑容,哈哈大笑道:“这样一来,不管他们谁赢我们都能分一杯羹。”
林飞也很识趣地恭维道:“吴大哥果然深谋远虑,小弟佩服。”
吴胜故做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是为求自保不得不多想了些罢了。”
林飞跟吴胜又喝了几杯,突然问道:“吴大哥,这涿县与方城谁强一些?”
吴胜道:“自然是涿县要强,在这涿郡范围内,涿县是当之无愧的霸主,而方城只不过比我们稍强一些。”
林飞道:“那如果他们打起来,我们站在涿县一方岂不是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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