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锣鼓大纛,也未有车马卫队。
一匹乌墨骓、一匹火阳驹、一匹紫云骠,路过不闻声,马蹄不扬尘。
三人自东安县一事,后途径南溪县,直回凌霄城。
凌霄城危壁四筑,固若金汤,高抬望去,直入天际云端,不见休止处。
高抬云起的凌霄城壁,丝毫压不住司徒大人与裴、烈二将军的气势。
模模糊糊见凌霄城壁正中,城门高处,刻有一个巨大的“南”字。
“司徒大人,师父!这天宁大陆第一城,凌霄都城为何如此凄凉?这才什么时辰,城门也不见敞开。”
问话的,胯下骑一头火阳神驹,头戴凤尾花冠,手持三尖两刃刀之人,乃是烈将军。烈将军左手紧握赤马背脊上的缰绳,拉的紧,如天上彗星扫夜之芒。座下火阳赤驹前蹄骤起,呼啸三两声,马蹄急踏黄土,震得黄尘略起,马儿鼻孔处也白雾不断。
千里紫云骠上人,收折扇于右手,插在悬玉龙腰带处。眼成一线,目光如同钉在城楼上一般,不肯移去,道了一句:“看来,有人不待见我们回来。”
见骑乌墨骓,披发穿灰甲,虎背熊腰之人,将双戟两把别于马鞍前侧,双腿一夹、马缰一抖,上前几步,对着城楼上大喝道:“司徒丞相回城!还不快快开门!”
城楼宛如空洞,只听得回音,未闻有应答之声。
“逮!城楼上可有人吗?”裴将军猿臂振振舞于空中,大喝一声,黑面泛紫,青筋暴起。
城楼上传来一声应答:“今日凌霄城戒严,清扫城中匪寇逆党,为保证陛下之回城安全,闭城一天,纵使是左丞相司徒大人也不例外!”
“混账东西!明知是司徒大人在此!岂有不开门的道理!”裴将军大吼,一手按在马鞍前双戟上,一手急勒缰绳,转口抱怨道:“这凌霄城布防官杨霖什么居心?小小布防官居然如此大胆!胆敢阻挡司徒大人进城!”
身后青布司徒大人,将折扇紧握在手,大拇指在折扇末端一圈一圈环绕着,道:“我看此番主使未必是杨霖,幕后更有其人。”
裴将军调转马头,缓步至司徒大人紫云骠侧,放低了声音问道:“丞相所言之人,是那沈通?”
丞相微点额头,目光仍不离凌霄城南门回道:“能将我等拒之城门外,正面相对峙之人,除了右丞相沈通沈大人,我确实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做出此事。”
“这沈通杨霖老儿,串通一气,正值天子离都之际,居然如此刁难我等!既然如此,我等不如想办法通知南调大人,南调大人身兼南方兵权与凌霄城南门特令,断然可给我三人开门行方便,入了城去。”裴将军早已按捺不住,欲驾马现行,胯下乌墨骓也四啼忽抬忽落,鸣叫不断。
“不可!”司徒大人双手紧勒缰绳,双眉紧凑,喝止住欲先行之裴将军。此时司徒大人自然心知肚明,若是唤到了南调将军前来行特令开门,断然能够入了城去。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叫朝中之人说三道四?正所谓人言可畏,司徒大人断不会行此事。
“这······”
裴如峰、轩辕烈二将军四目相对了一下,又抬头望着直插云端的凌霄城壁,如今有城不能进,真是叫人窝囊。
“我们改去东门!不可去难为南调将军!”司徒大人依旧双目紧盯城门,手下翻弄拉拽马缰绳。座下紫云骠已转过身来。裴、烈二将军见状,心中已明白司徒大人用意,也调转马头,冲着东边。
悠悠青天,席席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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