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之诧异的眼神,投射在哥哥唐昊身上。
唐门早在数十年前,早已不涉入江湖,不参与世间争斗,清高修身。唐门弟子也遵循教诲,所有唐门之人不可下山染指世间任何。虽说这段年来,倒是有几个唐门叛徒叛逃出门,唐门也追击上去,叫其尸骨无存,可是否全部收拾得当,那就不为人所知晓了。
“这······”面对唐啸的回答,唐昊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可无论如何不能将此人留在此地,岂不是养虎为患?待这小儿醒来不仍旧在我唐门地界?可兄弟二人又身为唐门之人不可下山去,就是到山脚下也不可,若被人望见引得人家又对我唐门起歹心又可是好?
“诶!不如我们把他丢给那个唐流雨吧,怎样?”见唐啸双瞳在眼白左右来回,想出了这个主意道给唐昊听。
“唐流雨?”唐昊低头思虑问道,这或许是个好主意。
“这唐流雨经常在山腰上活动,还常以‘唐门守山人’自诩,必然会处理这小子。实则早已不是我唐门中人,纵使下山也不会怎地。我二人将这小儿丢到唐流雨那里,岂不是完美?”唐啸对自己这番言语显得有些自负,额头已经高高抬起。
“这······倒也可。但是我等去了你万不可这般脾气!好说歹说这唐流雨算起来还是我二人的前辈!待会莫要与其动嘴!”唐昊对唐啸的主意表示赞同,却对自己弟弟这傲气的性格表示怀疑,这唐流雨虽说已经被逐出师门去,可好歹也是前辈,岂能如此放肆?
“好好好——”唐啸最后一个字话音拉长,好像充斥着对唐昊的意见······拾起了一气混元棍插在林无涯身后,一手拽着其衣服撂在背后,衣襟带风,箭步往下山方向行。
二人行至山崖小溪处,见那唐流雨仍然站在小溪另一侧,虽双目无用被灰额带裹束,却像一个远远眺望的长者,又像一头失了猎物的野兽。
三人隔溪碰面,没有言语。
唐流雨虽双目不能视,却凭借听风辨位之能,和自己先天的察觉,感觉到小溪对岸的人有一种似曾相识,又恍如隔世的感觉。
唐啸侧身将身后林无涯滑落下来,右手抓住其后衣领,一扔。扔到了小溪对岸,那小却壮的身体又一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听见身边有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唐流雨侧着头来,吸了一口气。夹杂着汗水与少年的些许气味经过唐流雨鼻孔,穿入了其宽厚高挺的鼻梁中去。唐流雨轻点了一下头,似乎在应允什么。
唐昊唐啸也未用言语回应,也只是点了一下头,举止间竟然透露出些不知道是敬畏还是惊恐的情感,转身便离去了。
二人转身离去之时,唐流雨依然立在那里,细细的感觉二位少年衣襟带起风里的涟漪,倒像是在享受,缅怀过去一样。定了一会儿,将脚边这少年提了起来,鼻尖靠过去又吸了一下,手臂晃动三两次,好像知道少年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原因,将其挎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像扛着麻布袋一样朝着山下走······
······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草地上的林无涯缓缓牵动自己手上的筋脉,手指微微开始向掌心靠拢,原本停留在身上的鸟雀也被惊的飞去其他地方落脚,大概是唐流雨将林无涯随手丢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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