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骃见江中俊突发暗器偷袭,一个“小……”字刚叫出口,透骨钉距周如玉的脊背已在咫尺之间,他却好像浑然不知,没有丝毫察觉。
眼见透骨钉马上要透体而入,周如玉头也不回,右手回手从下往上一撩,将三枚透骨钉尽数抄在手里。
在场的人这才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松了口气,对周如玉的胆量本领也更为钦佩。
一直在上席主位坐着,一言不发的平秦王此时神情微微变色。潼关候江上龙立时越众而出,大声训斥江中俊道:“孽子,来王府为郡主庆生还敢私带暗器?比武较量,输就输了,竟敢背后偷袭、暗箭伤人……”说罢气的虬髯戟张。又转头躬身对王爷道:“逆子目无王法,不知礼教,请王爷赐罪。”
平秦王只摆了摆手,意为“罢了罢了”。潼关候不敢多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给了江中俊一个凌厉的眼神,准备带着江中俊面目无光地离开王府。
两人低着头正要快步跨过正堂大门,身后传来一声娇叱:“且慢。”正是郡主王骃的声音。
江上龙父子便立住脚步,郡主巧步移到周如玉身旁,说道:“如玉哥哥,你拿着别人的暗器有什么用?不如还给人家吧。”周如玉本不欲让对方太难堪,此时王骃这样说,他也不便说什么。
王骃从周如玉手里取过那三枚子午透骨钉,走到江中俊身前,将手举起。江中俊只得双手承接,王骃才一枚一枚地将透骨钉丢放在他手上,放罢轻哼一声转头便走,不多做一眼停留。
潼关候父子灰头土脸地走后,席间又恢复了生气。王骢朗声道:“今日的比试较量,可还有人自信能胜得过周公子的?”连问三遍,不见有人应答。
今日来宾都见周如玉只略施小技便让先前力压群雄的江中俊败北,此时哪里还有不自量力的年轻子弟?再者,周如玉谦正修和,众人都喜他的为人处世,也无意和他相争。
王骢见了便上前双手将七星宝剑奉上,口里说道:“所谓宝剑赠英雄,今日周公子技冠群雄,众望所归,正是我辈翘楚,少年英雄。此剑与你,正系良配,聊表心意,还望笑纳。”
周如玉哪里肯受,再三推辞,“世子盛赞,实令在下汗颜无地。说什么技冠群雄少年英雄,不过大家抬爱,不愿和我这个无知孺子计较罢了。此剑为世子所有,不才安敢夺人所爱?”
“哎,周公子,咱们有言在先,今日比试夺魁者,我就将剑送与他,你本领高超,大家有目共睹,你夺魁众人均无异议。你要是不要我的剑,岂不是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信?”
周如玉违拗不过,只得双手恭恭敬敬地将剑接过。
“众高朋已见识过周公子的武技,确实让人大开眼界。”王骢朗声说道,“不过文治武功,向来与世并重,在座各位青年俊彦的文采若何,却是不得而知。在座的年轻才俊,多为饱学之士,承蒙各位来为小妹庆生,不如就劳众位世兄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以小妹“生日”拟题,或诗或词,或赋或咏,做出一篇来,以助雅兴。”
说话间早有王府的侍从为各位年轻公子捧来文房四宝。各位公子也只好依命而为,虽有人不擅诗词歌赋,此时也能硬着头皮上了。
周如玉手持贡品紫毛狼毫,饱蘸气若芝兰的松烟宝墨,对着宣和桑纸略作思索。他抬头一看,见韩羽已运笔如飞,他素知韩羽才思敏捷,作文章诗赋向来是文不加点、一气呵成。他笑着摇了摇头,也动起笔来。
约摸过了一刻钟,已有人陆续写好。韩羽写毕已自斟自酌了几杯酒,周如玉也写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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