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周如玉一掌从左方拍来,这一招看似是虚招,不可能打实,哪知其中已真劲暗藏。

兵者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便是为此。周如玉在不可能用实招处使实招,便是意欲打义兄一个措手不及。朱尚南嘴角一笑,待掌及至身时,左手平平推出一掌。

此时周如玉待收掌已然不及,只得加大掌力与义兄对上一掌。两掌一交,周如玉退出三步方才站定。对掌之际,朱尚南担心掌力震伤把弟,让他身受内伤,因此只在掌上使了五成内力。

绕是如此,周如玉也感到胸口真气起伏,微一调整内息,即便平复。他知义兄手下留情,便笑道:“多谢大哥手下留情,烦请大哥再指教我几招可好?”

“贤弟武功较之几日前,又有精进,可喜可贺。还要讨教,看来你还有招数没使。”朱尚南也笑着说道。

“大哥见了便知。”说话之间,周如玉已运起食中,指形飘忽不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向朱尚南袭来。

朱尚南见这招不像是指法,略一细看,便看出周如玉运起的双指赫然是乘龙快剑里的一招“玉龙取水”,心中不禁暗叹周如玉心思聪敏,竟然想到将剑法糅合在指法中使出,难得的是,竟使得这般浑圆如意,迅捷灵动。见他双指间使出剑法无不暗合乘龙快剑的精义,运起的双指宛如一柄锋利的长剑,当下也不敢小觑了他,拉开架势准备接招。

朱尚南一面将来招一一接过,一面观察周如玉指尖的剑气剑意,见他运指如飞,把乘龙快剑的“快”字诀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时间竟想不到破敌制胜之道。只得且战且看,再做计较。

将乘龙快剑上的招数化在双指上,便是周如玉这几日的新创。这时他将乘龙快剑上的招数一一在指端使出,“见龙在田”“龙战于野”“潜龙勿用”等招端得使得奇妙无比、精妙无方。

朱尚南初见时或以拳掌招数化解,或依样画葫芦将刀法、剑法、枪法、棍法……中的招数化在拳掌之间拆解。他虽功力较周如玉深厚,又能见微知著,如法炮制地将刀枪剑戟、斧钺刀叉等诸般武器的招数化在拳脚上使出。但他这是初学乍练,哪里比得上周如玉私下已将剑招反复推敲之后将剑招化在双指之上?一时之间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正斗得难分难解之际,周如玉腾空而起,一跃丈余,身子在空中倒转,双指间已聚成剑气,再将身子舒展,双臂伸长到极致,宛若一把长剑,剑尖对着朱尚南头面上的“百会穴”刺去,这正是乘龙快剑中“悬龙倒挂”这一招。

朱尚南见了周如玉身子倒转伸长,心中已有了计较,当即使出以短打擒拿为主的“擒蛟功”。有武者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这番以短制长,以险胜强,正合其理。当下偏头避过“悬龙倒挂”的剑气,转身便五指成钩向周如玉的手腕上拿去。

周如玉见一剑不中,手腕又即将被拿,立即变招。他身子尚在空中,要变换剑招已然不及,便缩回长臂,奔雷掌法中的最后一式“雷霆万钧”顺势使出。此时周如玉身在空中,“雷霆万钧”又是自上而下发掌,这时使出来掌中的威力自是大增。

朱尚南见周如玉临危不乱,急中生智,对他的应变之才颇为钦佩。又见他掌力来的威猛,将自己周身四处都笼罩住了,竟是全力一击。口中不由得大喝了一声:“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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