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早些休息。嗯嗯,好梦!”只是几秒钟,这条极为敷衍的信息便传到了方巍的手机屏幕上。
元奋也不知为什么,经过上次的那件事以后,他便对恋爱这件事释然了许多。
更准确的说,那件事就像一块寒冰,让一直处于沸腾状态的元奋彻底冷静了下来。
元奋自认为这样也不错,正好借着这机会正视自己,正视这段感情。
但相比之下,方巍便颇具“怨言”。
在元奋正在思考用节省下来的这点儿精力去干些什么的时候,方巍的信息到了。
“今天上班都干什么了?”
方巍这一反常的举动,不禁让元奋警觉了起来,要知道前者一向对元奋的单位嗤之以鼻,虽然经过他的几次针锋相对后不再提及,但元奋能清楚的感觉到,方巍并没有从心底改变这一看法。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待捋清楚这一点,元奋不禁轻呼了口气,回复道:“还是日常那点儿事儿,接待、写文儿帮同事修修电脑什么的。哦!对了,还有练习舞蹈。”
关于团拜会节目的事儿,元奋从未与方巍提及过的。
他不禁摇头苦笑,心想方巍她定会拿练习“舞蹈”这件事好一番打趣。
然而,事实证明,元奋想多了,方巍似是没有看到这条信息的“关键词”一般,有些机械性的询问道:“那一定很累吧?”
虽然不知方巍意欲何为,但元奋也没多想,回复了一句“还行吧”便一个后仰躺在床上伸起了懒腰。
就这样,元奋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放空了大约两分钟,方巍都没有回音,遂不禁抱怨了句:“唉您这入睡得倒快!逗我玩呢!”
这边元奋的自言自语才刚结束,房门外便响起了元树新的话音。
“元奋,干嘛呢?”
一听这话茬儿,元奋颇感奇怪,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都开始关心自己了,遂躺在床上连动都懒得动的大声回答道:“躺着呢!干嘛呀?!”
“出来一下,有事儿找你!”元树新言简意赅的说道。
紧接着,伴随着房间里的一连串“鬼叫”,元奋极为不情愿的打开了房门,口中还不忘嘟念着:“该不会又是充话费吧?上次不是教你们怎么线上充值了吗?”
见元奋如此,元树新显然早习以为常,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的小马扎上。
元奋一见这架势,心中暗叫“不妙”,这是要给自己上课的节奏啊!遂坐下的同时,不禁连忙询问道:“有别的事儿啊?!”
元树新点了点头,而后将手机静置在身前的茶几上,非常郑重其事的说道:“今天去超市碰见你大哥跟你嫂子了。”
“哦!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了。怎么?他们有事儿啊?”元奋继续追问道。
“他们没事儿!这不是后来就聊到你了,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没结婚?后来你嫂子就说他们单位有好多小姑娘呢,说要给你张罗张罗。”元树新一五一十的说道。
听到元树新这话,元奋是既尴尬又紧张,连忙询问道:“呃那您怎么回的他啊?您没跟他们说我有对象了啊?!”
元树新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回答道:“我跟他们说得回来问问你的意见,你要同意,我明天就跟你嫂子说,毕竟人家好心好意的”
“我谢谢他们的好心好意!但这明摆着没有问的必要啊!您当时就应该直接回绝了他们。”元奋不禁有些生气的说道。
见元奋如此,元树新不禁深呼了口气,明显是也有些动气了。
“就你那所谓的女朋友,光听平时你的只言片语我就能确定你们不是一路人。找个踏踏实实的,对自己好的,自己也喜欢的。这终身大事不能当儿戏!”说着说着,元树新不禁加重了语气。
“爸!你说你也没见过她本人,怎么就招你这么大反感呢?再者说了,你也不是我,怎么就能确定我们合不合适呢?!”元奋据理力争道。
“就冲她当初因为工作问题和你分开这一点就足够了!”一时间,元树新的火气也上来了,十分不悦的说道。
“爸!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做事权衡利弊也是应该的。就像你说的这是终身大事,人家觉得自己的未来得不到保障,人家做出了选择,本身这件事是没有错的。”元奋颇为无奈的解释道。
“行!那你说说,她现在怎么又跟你在一起了?”元树新没好气的问道。
“那自然是感觉生活得到了保障啊!再者说了,也是我主动找她复合的,并不是人家死皮赖脸的求我怎么怎么样。我知道,你就是膈应这件事儿所以才这样的。其实我之前也想不通,但现在想想确实是像我刚才所说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元奋情真意切的回答道。
虽然元奋自认为说的有理有据,但在元树新看来简直是一通“屁话”。
虽然元树新心里很是生气,但他也了解元奋的脾气秉性,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苦口婆心的劝解道:“唉!儿子!人的这一辈子很长,也会遇到很多挫折和困难,我和你妈终究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所以你要找到一个可以相互依靠的人。我们不求这个人能多有才华,家里多有钱什么的,只求她能真心实意的对你好,知道吗?”
“爸!其实方巍她”
然而,还不等元奋把话说完,元树新便直言打断道:“显然,对于你来讲,方巍并不是我们期望的那个人。”
对这个答案元奋并不满意,他继续辩解道:“她虽然有些任性,但确是一个善良的姑娘。爸,人都是会变的”
“我只知道,在我儿子无法给予她保障的时候她选择了离开。”元树新有些不悦的说道。
“爸,你这又老话重提了,咱们又绕回去了。”元奋满脸愁容的提醒道。
见元奋仍旧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元树新不禁又气又恼,直言道:“哼!那我问你,那结婚以后呢,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有一天你受伤了,你工作发生变动了,她又没有了保障,她会怎么做呢?她会不会像之前那样离你而去呢?相信这一点,我不敢保证,你不敢保证,就连她自己也都不敢保证吧?!两个人在一起乃至分开,所有的出发点都应该是以感情为基础的,而不是这些外在因素。元奋啊!这一点,你可要搞清楚喽!”
一时间,元奋被说得无言以对,面色也愈发的难看了起来。半晌,才幽幽的说了句:“爸!你这你这别咒我啊”
元树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告诉你!我这既不是咒你也不是吓唬你。这种事发生的可不少了!在我们厂子里,车间的一个小子就是,一吵架或者不高兴了那女的就回娘家。他呢,则三天两头的请假去娘家把女方接回来。这一去一回二百多公里,老这么着谁受得了。得!有一天俩人又吵架了,他又去接,正好赶上个雨天,出了交通事故,双腿受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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