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伦撑在地上,刚刚的撞击,让他的牙齿和口腔内壁发生了严重的刮擦,他吐出一口血,夹杂着一些浑浊的口腔组织。
“德莱文!”
人群高喊着德莱文的名字,兴奋的像见血的鲨鱼。还有什么比痛揍敌国的大将军更爽的事情?
“将军,有没有被我德莱文的艺术迷倒?”德莱文把斧头扛在肩上,姿态张扬。
你哥哥打架的时候废话可没那么多。盖伦心说。
德莱文张开手沉浸在人群的膜拜中,眼神像炫耀鬓毛的骏马。他天生就享受这种感觉,他就是为此而生的人!
人潮越汹涌,他的力量就越澎湃!
“你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杀戮了吧?”盖伦皱着眉。
“说对了,将军!”德莱文笑着,“我们被父母抛弃,扔在马槽,挤在同一个襁褓里,是在战斗中活下来的难兄难弟。”
“在诺克萨斯,想活命就得拿起刀,想有地位就得杀下去。”
“是个悲伤的故事,但也符合诺克萨斯的国情,”盖伦点点头,眼神深邃,“我也是弃婴,但我的养父母教导我,拿剑和挥剑必须是为了保护珍贵的人,否则就不配用剑。”
“盖伦将军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德莱文朗声大笑。
“说的没错,我是个热心肠的人。无论是绞斗场里的伙伴,还是远在德玛西亚的人民,都是我想保护的人,他们都是珍贵的人。”
“可你逃不出去了,你和你珍视的人都得进棺材。”德莱文发出笑声。
“是吗?”,盖伦抬起头,眼神自信而威严,“你当真拦得住我么?”
德莱文收起笑容,他啐出一口痰,转起斧头冲向盖伦。
“新月!”赵信用枪尖划出一道“月光”,击飞数十个诺克萨斯士兵。
从不久之前,他就一直在努力。
他试图打翻一个士兵,看看他的面罩下藏着什么。但每一次他击倒一个士兵,当他走上去想要摘下士兵面罩的时候,都会引发敌人热烈的疯狂!
敌人会不计代价的涌上来,用刀剑甚至肉体堵在赵信身前,不让他取下面罩。而这一疯狂的举动恰恰证明了面罩下一定有秘密。
三爪长枪的缨穗已经吸满了血,蓝色的缨穗和红色的血呈现出紫黑的饱满模样。
赵信竖起枪,把缨穗握在手中用力拧干。
该怎么办呢,那个面罩似乎就是他们的底线,赵信思忖着。
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了,最开始一万,现在已经加到了两万,赵信已经明显感到力不从心。
绞斗场大门有一个长而窄的回廊,所以“新月”可以最大效用的阻挡敌军的步伐。赵信每击倒一个士兵,他也有意识的将士兵尸体堵在回廊上,做成人形的沙包。
但现在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一旦他们一鼓作气冲出回廊,赵信就失守了。
再冲锋一次试试,一定要看看面罩下藏着什么,赵信心说。
深蓝的“赵云”,已被敌人的血染透。赵信杀得兴起,甚至没感到肩部和腰侧已经有几道深深的划伤。
敌人再次发起了冲锋。
赵信高高竖起枪,双膝微曲,他的目光里映出诺克萨斯的大军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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