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永远看不见真正的世界,只能通过自己可怜的认知进行推测。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会变得有些狭义,或者是说他们会被一些自己认为的真理以为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黄金楼有很多层,每一层里面都有很多屋子。
一个屋子里有人,另一个屋子里面也有人。
范陌跟掌柜的们在一个屋子里,庞太师跟那位老者在另一间屋子里面。
没一个屋子里面都不能相通。
范陌看着那些掌柜,他没有说话。
不是范陌不想说话,而是这些掌柜的没有给范陌说话的机会。
“我们的人已经在黄金楼的店铺里开始闹起来,最后会闹到开封府那里去也会闹到巡检司那里去,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将这些事情闹大,最好是闹到大辽的黄金楼分部去。”
掌柜的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范陌安静的倾听者,好像很以前一样。
以前也是这样汇报工作,说一说他们的收益还有黄金楼的利润。
但今天终究有些不一样。
这些掌柜的被范陌撕开他们的伪装后,开始跟范陌公开翻脸,准确的说是跟黄金楼翻脸。
“我有一个问题。”范陌看着那位掌柜说道。
“什么问题?”
“离开黄金楼后,你们的生意还能怎样做?”范陌看着那位掌柜的说道,“黄金楼如果倒下了,那么接下来倒下的只能是你们。”
范陌这句话说的没有错,无论是黄金楼还是樊楼甚至是夜市,都是给大宋提供税收的地方,如果其中一个倒塌,损失最大的就是大宋这个国家,至少在范陌的认知中是这样的。
范陌知道这个道理,黄金楼的高层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有的人不知道这个道理,比如这些跟辽人合作的掌柜们。
当然辽人们同样知道这个道理,要不然他们不会给云墨留下一些马脚。
……
云墨跟王川告别后,就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屋子里面。
那间屋子还是很普通,云墨走进屋子,躺在床上,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这几天做了很多事情,参与了辽人跟宋人的斗争,见了当今圣上,跟韩立人合作了汴梁药酒,也见了那位赌坊的老板还有听了关于丫丫的故事。
但是这些都没有云墨带来足够的钱,在回来的时候,云墨还记得房东找他要下个月租金时的眼神,好像是觉得云墨这个家伙付不起房租似的!
其实那位房东的眼神没有错,云墨确实已经付不起房租了,卖给樊楼的秘方的银两早就给了韩立人,煎饼馃子也不好卖了,尤其是因为一个契丹人在青石巷的周围开的那个小吃摊,将云墨的生意抢走了一大半。
“看来这个世道还是需要钱。”云墨有些感慨的说道,“范陌那个家伙应该开始行动了,楚笑笑那个丫头应该要准备对黄金楼出手了。”
想到楚笑笑,云墨想起那张好看但是没有笑意的脸,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最近怎么样了?如果她现在很好,自己可以去跟她借点钱。
这是云墨最近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管是住客栈的天字甲号房,还是去拍卖行与人抢东西,不管是青楼找最好看的姑娘聊天,还是租最舒服的马车,都是要钱的。
只是云墨这几天习惯了楚笑笑在身边,他既然习惯了楚笑笑,自然不会再去找别人。
……
“动手吧。”范陌看着那个掌柜说道。
掌柜看了范陌一眼,然后走到窗前,大声喊了一句:“冬天来了。”
现在是冬天,打开窗户,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带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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