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首辅毒,继而是太子夫妇遇刺,朝再引起轩然大波,听得刺客有一人是狄家的人,有一部分官员压不住了,纷纷要求三司协同审理此案,除了安丰亲王之外,如今连安王都被牵扯进来,局面乱糟糟的。

这一个乱局,宇皓也没压住,这么任由其发酵,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入京的洪烈身,且下了几道命令,着边关严密盯着北漠的动向,一旦有异常立刻回报。

褚首辅醒来了,他醒来之后的第一道命令,便是给褚明阳送毒酒。

府下都震惊了,褚家大爷心里头明白,却也跪在地为女儿求情。

褚首辅盯着他,只沉沉地说了一句,“废物!”

褚家大爷这些年没有作为,却也管不住自己的媳妇女儿,接二连三地出问题,首辅对他是真失望透顶。

褚家大爷哭得肝肠寸断,甚至搬出了褚家先祖,首辅一手打落,怒得眸色狰狞,“活人尚且拦不住我,死人又能如何?”

“爹,虎毒不食子,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啊。”

褚家大爷绝望地哭道。

褚首辅眼窝深陷,眸色冷电地盯着他,“那老夫是你的谁?

她下毒之时,可有想过老夫是她的亲祖父?

她若不死,褚家迟早要被她害得满门灭绝,此事太子不问罪还好,问起罪来,她便是通敌大罪,你是不是要褚家所有人为她陪葬?”

褚家大爷哭着道:“父亲,太子听您的话,您说一句,他定也会给您这个面子,阳儿是痴傻,哪里知道是通敌?

阳儿伤的人是您,如今您也无事,那说白了是咱关起门来一家子的事情,旁人也没权管,只要您不计较行了,儿子知道她是大逆不道,可您怎么也得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啊。”

褚首辅只觉得胸腔之气陡起,但看着儿子那窝囊的面容,却不知道从何发去,如此简单的道理,他怎也不知?

太子今日听他的话,来日呢?

算太子一直压着不提,朝其他官员呢?

首辅总盼着他能听得进去一二,日后对他也是大有裨益,护不了他们一辈子,总得提个警醒,因而忍着怒气道:“林霄是敌国暗探,她为暗探所用,毒杀当朝首辅,这是一家人的恩怨吗?

是关起门来能解决的事吗?

如今人人知她是暗探,为父护着她,是不是等同告知天下,我褚家一门都是暗探?

这后果是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太子没拿下她,而是交还给褚家处理,便是给褚家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若不杀她,太子那边如何交代过去?

太子尚且好说,你可知道,如今圣不过是病了而已,圣总要主政的,你懂不懂啊?”

褚家大爷听得这话,前思后想,也知道再无挽救的可能,但要他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承受得起?

一时激动,哭昏在地。

褚首辅脸笼了一层阴霾与悲痛,叫人抬了他出去,再叫了府执赏罚的嬷嬷进来,道:“送毒酒去给大皇子妃,办得利索些,别折腾太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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