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沧李延二人将贼首的尸体摆在李崇都与李虎面前时,所有人的面上都是压抑不住的喜色,就连围在一旁的玄吉道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因为当日在现场围堵的人手没有玄吉道人所带来的几名小道士参与,所以他们看到了尸首才知道这次的目标已经死在了李延的手上,而他们的本意其实只是依靠李家的地头蛇势力来完成对这贼首的围堵而已。

现在这具尸体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这才相信这贼首真的被抓住了,更是被李府的人给当场擒杀了!

这种的事情摆在玄吉道人一众的眼前,让他们都感觉有些意外。

李崇都冲着在场的玄吉道人拱拱手道:“玄吉前辈,这贼人被我李家儿郎与几位供奉撞见后意欲逃跑,迫不得已之下我等合力将其拿下,本不该如此鲁莽行事,但怕贼人鱼死网破侥幸逃了出去,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下了杀手,这贼人身上的东西我们李家丝毫未敢擅动,只能马上将尸体拿回来,任凭前辈处置。”

听到李延这么一说,无论是玄吉道人还是身后的那几名小道士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几名年轻小道士涉世未深,看中的是面子与态度,李家身为一方豪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李崇都身为家主能够摆出如此谦逊的态度,自然让他们十分满意。

而玄吉道人早已是老油条般人物,到了这时候,他岂会看不出李家特意瞒着他所做的一切,而他之所以没有再多说,看中的则是李家在这场围堵中所扮演的角色与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一声不吭的就将这名贼首抓了回来,看尸体上的伤势还是一剑毙命。这名贼首能够从冷松观中逃了出来,虽说是抓了观内高手都在潜修没有出手的空子,但也足以说明其人的不凡。这也同时说明了李家的潜在实力。

一个愿意与他们示好,甚至流露出甘愿做马前卒意愿的家族对于冷松观来说太多了,但这名家族中弟子拜入了观内同时入了观内一位大佬的法眼,这样一来李家对于冷松观的价值就需要重新进行评估了,何况还有在此事中李家特意在他面前所展现出来的结实肌肉同样不容小觎。

李家愿意与冷松观交好,而在场作能够真正代表冷松观做出决定的人则是他玄吉道人,且不说未来得好处的一定是整个冷松观,但先与其拉好关系的他这一脉岂不是获利最大?何况还有一个还处于观望期的观内大佬站在李家第三子的背后。这样的选择玄吉道人不会不懂该怎么做?

三日之后,李府上下仆人进进出出,各色现有的野味与珍肴络绎不绝的被送入府内自家护院及武师往来穿梭于前院之中,好一个蒸蒸日上的豪强府邸景象。

宴席的地点安排在李家的内府正厅中。殿前自然是玄吉道人与李崇都二人坐了主位,其余人按照辈分及位次分别坐于两人下首,李延虽然是李家第二代人中二子,但由于这次围堵之中他才是拿了头彩的正主,所以被安排在第二列的案几上坐着,身旁则坐着几名相随玄吉道人来此的年轻道士,不免有些不自在。

正此时却听着旁边有一位微微圆胖脸的年青道士将目光投来,微笑着小声说道:“在下冷松观宇通,想必你就是这次斩杀了这名贼首的李家二公子了。”

这位自号宇通的道士笑的一脸和善,李延听对方说话似乎并无恶意,不由惭然一笑道:“哪里哪里,只是侥幸得遇贼人拼死将其拿下而已,想必冷松观的诸位师兄在场,会比我要来的轻松的多。”

宇通笑着摆了摆胖乎乎的圆手,微笑道:“这名贼首也是从我们观中逃出去的,我虽未曾与其交手,但也听说此人身手了得,等闲数人也只能做到将其困住,且此人阴狠手段层出不穷,一个不慎间着了其道,看来这李家不光李敬师弟出类拔萃,李公子也是身手了得”

二人的目光一对不禁相视一笑,李延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发现在对面桌前行首第一位,其上坐着一位较为俊秀的青年,这青年身材倒算瘦削,但面容上的一丝冷意却破坏了其俊秀道士的形象。

“这是宇霖,观内的一名长老亲传弟子,也是下一任真传弟子的强力角逐者。”宇通看李延望向那名青年,还不等李延发问,便说道:“此人的胞弟,就是上次重伤于这名贼人之手的冷松观弟子,而恰好上次此人外出执行观内任务去了,此番主动跟随玄吉师叔前来,就是要将此贼人擒下为其弟报仇,而李兄则恰好于此地先其一步将其击毙罢了。所以宇霖师兄对李兄感激是感激,但还是可能会找李兄比试一番,免了这个遗憾则个。”

这些天,从冷松观一路追捕到西沧县这儿,看来这位冷松观亲传弟子宇霖,心情并不怎么好,即便贼首已被诛杀,坐在李家的正厅里,整个人依然是冷冰冰的。

李延正看着宇霖身上配着的那把古纹松剑,极巧地是宇霖也向他望了过来。

此时宇霖那两道冰冷但不刺眼的目光已经与李延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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