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任何一个皇帝听到如此敏感的话都必然会十分在意,因为这是他最大的资本。

护军擦了擦眉头的汗,“陛下,帝国社稷危在旦夕,老臣绝非危言耸听。”

天子瞬间摆脱了睡醒不久的惺忪状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如实说来。”

护军理了理思绪,“回陛下,此前发生在丰城之事调查已有突破性的进展。根据我们的情报网络,这是一次构思已久而且目的性极强的袭击。丰城只是一个试点,而不久前从金城传回的情报说明,金城极有可能也已经到了难以阻止的地步。”

天子很认真的听着,他没有发话打断护军。

护军继续说道,“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分析,袭击金城都没有任何战略意义。而如果只是想要起到震慑或是示威的作用,那么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而且有情报指向,上至朝廷,下至金城,并不干净。”

天子听到此处,眉角微微一抽,他平生最痛恨的便是背叛。

“而能够瞒天过海这么久,动用如此大量的资源,能够一手遮天的人,量级可不轻。”护军的话说的很是含蓄,听起来毫无针对,却又让人感觉意有所指。

“那你觉得呢?”天子的话说的很直接,一语中的。

护军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接过话茬,“回陛下,老臣看法相同。”

天子打量着护军,“这是何人之见?”

护军似乎早有准备,就等着天子的这个问题。他从袖口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天子,“李朝卿。”

天子接过信一扫而过,又看着护军,“李朝卿?那个通缉要犯?”

护军点点头,“正是。陛下,李朝卿被通缉,其中冤情暂且不表。只是老臣始终疑惑的是,是何人可以在这长安城里朝堂之上指鹿为马,避过如此多的人的眼睛,呼风唤雨?”

天子愁容满面,“护军,你在这朝中也可算是位高权重,不夸张的说,这朝廷里有什么事想绕开你而你却丝毫不得而知,有这种能耐的人了不太多。”

护军急忙拜伏于地,“陛下言重!老臣一心忠于帝国,绝无二心!”

天子噗嗤一笑,一把扶起护军,“护军何必惊慌?”

天子转过身去,背着手看着窗外,“护军,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护军低着头,接着说道,“陛下,老臣执掌讲武堂也久,也有些许门生。结合多日来的追查,老臣可以断定,这长安城里,怕是也已经病入膏肓了。”

天子没有回头,护军并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

“那依护军所见呢?”天子发问道。

护军吸了口气,“陛下,老臣斗胆自行做主,以倾整个讲武堂之力散至长安各处权力追查,一有眉目便立即汇报。只是……”

“只是如何?”天子依旧背对着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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