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当下做出结论:

“第一,敌国剧变,大概是天意,不是咱们能提前预料的。朱慈烺能未卜先知,又能制造火器,还会筹饷练兵,简直就像长生天派来拯救明朝的。以前咱们对明国的优胜之势,其实已经没有了。第二,睿亲王率军伐明,遭遇敌军设伏,还能带回五万人马,并且俘虏近两万人马,很不容易。”

最后加重了语气:“此战虽败,睿亲王辅政掌兵,不可动摇。”

在场的人都静默无声。

礼亲王代善带头表示支持:“睿亲王确实不容易,挽救大清、对付明国,还要靠他。”

更多的人也附和起来,但是明显不够积极。

布木布泰在帘子后面说话了:“此刻必须齐心协力,一致对外。蒙古诸部,已经略有不满。此时我满洲内部若是稍有缝隙,他们就要钻进来,借机作乱。漠南各部若是乱了,咱们的日子,将没法过了!”

众人遽然心惊,想到蒙古造反的场景,一个个不仅毛骨悚然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人更能对付如此危局了。于是纷纷表态,赞同睿亲王辅政掌兵。

多尔衮站了起来,一脸沉痛:“我遭遇如此大败,以致八旗精锐,折损过半,虽然主因的是敌国剧变、朱慈烺奸计太深,但是我怎能没有惭愧之心?而且岂有脸面再霸占高位?”说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代善站了起来,挺直高大的身板,向多尔衮大踏步走去,脑后花白的金钱鼠尾在帽檐下轻轻跳动。他抱住多尔衮的胳膊,朗声说:“满洲勇士,只能流血,不能流泪!此战确实损失惨重,然而在五六倍的精锐明军之中,还能破围而出,你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墨尔根代青!”

然后温声道:“担子还是要你来挑,皇上还是要你来辅佐。先帝在天上看着呢!”

多尔衮拭泪点头,毅然说:“我不能抛下自己的担子,辜负皇上的信任托付!但是,兵败必须受罚,否则将来何以服众?就夺取王爵,罚俸一年,以示惩戒!以郡王身份,继续辅政,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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