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城门,城墙本极高,这城楼更似入了云宵。
丞相大人率领一众文武登上高处,极目远眺,灞桥处虽然看不清人的面目,但人影幢幢,那地上的巨兽、空中的飞龙,却是清晰可辨。
隔得这么远,有人影对比着,自然可以估算出那些巨兽的体积,丞相等人不由骇然。
石章鱼道:“我长安雄城,城高四丈,阔有三丈,这猛兽自然是攻不破的。可是,除了都城,恐怕无一处城池,能抵得住如此猛兽的攻击?”
“石大人似乎忘了,城墙抵得住,城门可未必。还有,那飞行于空的龙兽,如果将火油从那上边倾泻到城墙上,又如何?”
随着声音,一位老将军率领着十几个披着甲胄,肋下佩剑的将领走了过来。来者正是当朝太尉尝谕。
尝太尉乃春秋时期赫赫有名的田文的后人,他祖上这一支以祖先的封号“孟尝君”之“尝”为姓,传下了这一系后人。
张荣会拱手道:“尝太尉!”
尝谕向张荣会拱手还礼,走到面前,扶着碟墙向远处一看,对张荣会道:“陛下既然然甩开奉迎的大队人马,自行赶来京城,为何却不派人与我们联系,也不进城,而是停在灞桥之桥?”
张荣会苦笑一声道:“虽然我等奉迎陛下归来,可……对整个大秦,陛下都一无所知,换了谁,怕都要心生忐忑吧?陛下这分明是在营造声势,待天下百姓全都认可了陛下的身份,呵呵……”
尝谕凝视着远方,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民心,哼!民心真有那么重要?”
张荣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你我代表着朝廷,不可轻率举动,可以派人前往探问。”
尝谕问道:“何人前往合适?”
张荣会略一思索,道:“文官遣一典客,武官遣一车郎中将,足矣。”
这两位,负责的大抵是文武两系里负责迎来送往、外交内交诸般事宜的,说起来倒是最合适。
尝谕想了想,颔首道:“可!”
灞水桥畔,如今已是人潮汹涌。
隔着一条灞水,这边大堤上,无数的百姓拥挤上去,望着对面啧啧赞叹。
那可怕的巨兽、展翅翱翔的飞龙,都给本已在他们心目中无限神化的皇帝陛下更是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许多人隔着堤岸,虔诚地跪了下去,虽然他们还没看到陛下在哪里。堤下的人急于上去一观对面情形,拥挤之下,其至把一些人从堤岸上挤落下去,好在这大河是人工扩修、筑造了堤坝的,因此那堤的坡势较缓,就算摔进水里也是浅水,不至于一下子卷入激流。
桥那边,几十座帐逢正在搭建起来。
最先搭好的,当然是杨瀚的大帐。
五元神器,就摆在帐中一张方几上,它还在无声地运转着,散发着七彩的神秘光晖。
在案几的三面,分别跪坐着徐诺、玄月和小菜。
玄月道:“神君已然至此,百姓们扶老携幼的都赶到了,可朝廷迟迟没有动作,实属大不敬!”
徐诺淡淡地道:“这是礼制。虽然大家心目中,都已承认大王就是秦帝,可是,大王一时不曾受印接符,登基大宝,都不算是秦帝。这种情况下,朝廷大员岂敢轻举妄动,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小菜……现在很有站队的觉悟。
很明显,青女王和千寻女帝,那是毫无疑问的一伙。
小谈和荼贵妃,已经义结金兰,是一对相互扶助的好姐妹。
自己理所当然地站在小菜一边,因此玄月就成了她的亲近、拉拢对象,至于徐诺……她连自己的男人都想搞下去,太可怕了,鬼才愿意跟她亲近。
所以,小菜马上替玄月帮腔道:“什么样的纰漏,比得上拜谒大王?五百年的等候,诚惶诚恐、惊喜莫名之下,纵然有些忘形失礼之处,谁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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