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家的小子,你野心不小啊。”

周宇这句话说的很轻蔑,而在这轻蔑背后也表达出了他的意思,歧视、嘲讽、冷漠、不屑一顾。

“我们山寨一共有四位当家的,我们做什么事情也是需要四位当家的一起决定。决定的方式很简单,投票。一票作废、两票持平、三票才能少数服从多数。

所以,如果你想做我们的盟友,取得我们信任的话,那你就得加把劲,拿到野猪当家的和崔春当家的的支持。只要他们选择支持你,三比一,我就算反对也没用,你想怎样都行。

怎么样,你有信心么?”

你不是能耐么你,你不是巧舌如簧么你,好啊,现在我看看你凭你的口舌,能不能打动野猪和崔春的心。

西门北风握紧了拳头,怒发冲冠。体内的魔气不自觉的开始运转,左手握拳,右手伸向刀柄,恨不得一刀劈了这杂碎。

杀人诛心啊!

周宇表面上依旧人畜无害,笑呵呵的望着西门北风,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可实际上谁都明白,周宇这话已经不算是嘲讽了,而是赤果果的逼宫。野猪和崔春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他们会倾向于我西门北风还是你周宇这还用明说?虽然野猪和崔春都保持了中立,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他们对西门北风没有恶意,有敌视之意的只是周宇一人而已。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要如此的针对自己?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你至于如此针对我么?

事情谈成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一旦失败了,他们一行人能不能走出这山寨都是个问题。

淫雨湮埋,烟风困柳;人,是留、是不留。

西门北风实在是想不通,这互利互惠、一本万利的买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样也能翻车,没天理啊。自己无往而不利的口才竟然也会失败,怎么可能?

一瞬间,西门北风的气势有些萎靡,周宇的气势占据了绝对上风。

野猪白了周宇一眼,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决断。野猪本人对西门北风并没有反感,甚至于还有一些欣赏,所以他率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斗兵。

“我叫野猪,擅长的是统帅,我看你们这四十名士兵也算是精锐。和我的手下打一场如何,赢了我的兵,我就同意,支持你。但若是输了,那就算他们生死有命,死了也怨不得我。”

野猪说的很中立,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就是变相的在支持西门北风。

西门北风感激的看了野猪一眼,他并不想比,却不得不比。这不是比赛,而是赌博,世上最大的赌,就是赌命,既赌他们的命,也赌自己的命。

西门北风躬身深施一礼:

“还望当家的手下留情。”

“你想多了,绝对不会。”

野猪一个手势,四十名精锐山贼手持棍棒杀向西门家的家兵队伍。别看只有四十人,但这四十人都是野猪的亲卫,说不上以一当百,但是以一当十绝对绰绰有余。四十人结成锋矢阵,箭头疾驰而出,四十人的小部队却硬是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西门家的士兵也是精锐,但是精锐和精锐还是有区别的,府宅内训练的家兵和天天刀口舔血的山贼碰到一起,一触即溃,西门家的家兵直接被无情碾压。近战职业还能硬撑两下,远程弓箭手直接被山贼们揍到不成人形,败退只是早晚的事情。

好在野猪人还算厚道,安排的山贼精锐拿的武器都是棍棒等钝器,没有下杀手。否则,西门家的这群甲士一个都别想活。

崔春看了两眼战斗,感觉有些无趣,活动活动胳膊,将目光转向木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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