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在简单的收拾完餐具后,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其他地方逗留,对于这间房子最近几个月所发生的事,她到没有多害怕,有的只是纯粹为父亲的精神状态担心。
——准确来说是已经开始习惯了这栋房子里的氛围。
与她的父亲伯克不同,她这几个月,除了因为佣人全都跑了,被家务活压迫的有些劳累,倒也没做什么关于蠕动的肉块、鲜血和内脏组成的怪物的梦,能在她梦中出现的,更多的还是小时候父亲为她带回来的那些,煎的酥脆的薄饼、用黄油煎得奶香四溢的牛排或者是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绿色果子。
不过后来等英格丽稍大些,伯克就不再给英格丽带那些东西了,更多的是直接给自己女儿铜币,让她自己去买些好吃的,虽然伯克在同行里是出了名的吝啬,但和他吝啬齐名的,也是他的顾家,好像不管再忙,伯克这个胖子也总有时间回家陪陪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伯克为了英格丽带回来的食物,也就成了英格丽儿时唯一的甜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英格丽迷上了煮东西。
但不得不说,英格丽确实挺有天赋的,这是那时负责煮饭的母亲对父亲说的话。
再到六年前,伯克不知道怎么了得,好像是发了一笔横财,一回家就把家里那些欠款还清,还带着英格丽和妻子去了一趟十几年没见面的老丈人家里,英格丽那也是长那么大,头一回看见自己的外公,英格丽清楚的记得那天外公看着自己那和煦中带着一丝丝讨好的眼神,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那些便宜表兄弟、姐妹,嫉妒的好像要发狂的眼神,以及那些被表兄弟和父母提及最多的那个单词。
——贵族!
原来母亲是贵族,可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呢?这个问题困扰英格丽一直到现在,还在只能用,这是母亲与父亲不希望自己因为贵族后代的身份而自满来解释。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的呢?
那时的英格丽也不清楚自己父母究竟和外公聊了些什么,当时她正在应付那些热情的表兄弟、姐妹,还没等英格丽记住自己表兄弟姐妹的名字,外公就招呼她到了跟前,带着父母和自己到了一个独立于外公家外的一个小屋子,里面摆着一张老妇人的画像。
画像的底色是白色的,被架立在小屋子里的唯一一张桌子上。
“这是你的外婆。”外公的话语中带着一点点的哀伤,母亲也哭的不成样子。
英格丽看母亲那么伤心,也想挤出几滴眼泪,还没等眼泪挤出来,就被父亲拉出去了。
那天英格丽在外公家待到很晚,才被父亲母亲带回去,自那之后母亲就开始每天认真打扮,穿的华丽考究了,不仅如此,还连带着用她的标准来要求英格丽与伯克,伯克刚开始虽然不习惯,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花了一大笔钱,去请着全城最好的裁缝,按着自己家人的尺寸来缝制了好几套华丽荣美的衣服。
英格丽穿不惯那些仅是扣个扣子就需要好几个佣人前前后后帮忙的衣服,她还是更喜欢那些普普通通的纯色长裙。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母亲的闲聊圈子慢慢从市井邻居的寒暄八卦,转换到了那些贵族夫人的茶会后,母亲就显得对父亲越来越不满,经常在私下对着英格丽数落着伯克的不是,父亲也经常和英格丽抱怨目前变得虚荣。
但两人的关系还是能保持在明面上的融洽,都好像没有在背后说过议论彼此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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