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亲宇和吴妙依在接夏夜的时候又看到了让人讨厌的谭学长和那位女教师,还有夏夜的妈妈。
谭学长与女教师是被派来陪护夏夜的,但工作人员将他们与夏妈妈拦在大厦外面,理由是大厦除了玩家和工作人员,其他人不准入内。为此工作人员还与他们发生了争吵,最后让保安将他们轰走。
谭学长和那位女教师还有夏妈妈只好悻悻离去。
他们走后不久,工作人员就接到了电话,又赶忙将他们请了回来,并将他们带到了十四层,方亲宇吴妙依的房间。
方亲宇打开夏夜的礼盒,夏夜站在他的身旁,摩挲着他的光头。方亲宇取出手环,刚要教夏夜如何使用,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姐,好像有人敲门。”
“嗯。”
“你去开门。我教夏夜怎么用手环。”
“你去!”吴妙依拿过手环,将夏夜拉到身旁。“我教她。”
方亲宇开了门,看到工作人员和其身后的谭学长、女教师、夏夜妈妈,有点惊讶。“怎么?”
“先生,”工作人员对方亲宇说,“我们刚刚反映了夏夜的情况,由于你的队友夏夜属于特殊人群,所以她不能参加此次游戏。”
“夏夜过来!”夏妈妈趁着方亲宇呆愣的时候冲进屋里,粗鲁地抓着夏夜的胳膊,向外走。走过方亲宇身边时,她狠狠地刮了方亲宇一眼:“哼,秃脑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老师呢?呸。”
“不是!”方亲宇缓过神来,“我们是通过海选的,凭什么不让我们参加游戏?”
“先生,夏夜是特殊儿童,这您比我清楚。她对自己行为的性质和后果都无法判断,只能由她的监护人代她进行选择和判断,这点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我们与夏妈妈沟通过,她也同意夏夜退出游戏。我们也会对其进行补偿。”
“这……”方亲宇语塞。
“你们海选的时候怎么没有说明?现在让夏夜退出,这是你们的失职!”吴妙依皱着眉说。
“对不起小姐,请您谅解,我们也是按照领导的意思。”
“那你把你们的领导叫来,让他当面讲清楚。”
谭学长见吴妙依要叫领导,唯恐事先商量好的赔偿泡了汤,于是暗暗地戳了戳夏夜妈妈。
夏夜妈妈会意,将夏夜甩手交给女教师,尖着嗓子上前:“叫什么领导啊?我是她妈妈,我不同意夏夜参加这什么游戏,夏夜就不能参加,你们管得着吗?”
“你和夏夜爸爸离了婚,夏夜归她爸爸,你不算夏夜的监护人!”语塞的方亲宇怼出了这句并不正确的话。
“我怎么不是她监护人了?她是不是我生的?我是她妈妈!剃个光头,一看就不是好人,就你还是老师呢?偷着带我姑娘参加什么海选,还要带着我姑娘参加游戏!你是觉得我姑娘好糊弄是吧?没安好心吧?一个男的,居然带着女学生住一间房?看我姑娘好看,想要占便宜是吧?告诉你,她还有妈妈呢!想欺负我姑娘,没门!禽兽!”
夏妈妈的话从据理力争变成了辱骂。
方亲宇想要回嘴,被吴妙依拉了拉,也就没出声。“把你们的领导叫来,把事情说清楚。”吴妙依又对着工作人员说了一遍。
工作人员也很讨厌夏夜妈妈的态度,加上之前就争吵过,而且他也觉得这事情是树洞做的有欠妥当,于是对几人说:“请几位和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负责人。”
几人跟随他来到大厦一层,在登记处见到了负责人。事情并没有因为见到一个小小的负责人而被改变,毕竟这是汪洋和龚禹庭下的命令。
于是事情变得合情合理:方亲宇做得不对,他知道夏夜的情况,应当及时向树洞说明;夏妈妈与夏爸爸离了婚,只是抚养权归了夏爸爸,夏妈妈还是夏夜的监护人,夏夜的情况特殊,夏妈妈有权替夏夜做出选择。
所以,夏夜退出了,带着树洞给予的补偿退出了,不过她没有跟着自己的妈妈立即离开,树洞邀请她们留下来观看‘魔方世界’的开幕式,并给她们母女和谭学长、女教师单独安排了两间房间。
“二位,由于你们的队伍只有两人,不够游戏规定的3——5人,所以,你们也不能进入游戏。树洞对此会给予二位补偿,请二位回去收拾一下,之后办理一下手续。”
“哦。”方亲宇失魂落魄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现在就赶我们走吗?”吴妙依问。
“小姐,不是赶。二位可以留下观看完‘魔方世界’的开幕式再走。”
“好的,谢谢你。”
吴妙依追上了方亲宇,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陪着他一起慢慢走回十四层的房间。
“姐,我做错了吗?”
吴妙依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她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他们这样做?”
吴妙依还是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摇头。她又觉得有点头疼,忍着疼,她摸了摸方亲宇的头,“收拾收拾吧,明天开幕式结束,咱们就回去。”
这天中午,方亲宇没有去吃饭,趴在床上,将头埋得深深的。吴妙依叫了他几声,他没有回应,吴妙依也就没再叫了。
晚饭的时候,方亲宇还是没有去吃饭,趴在床上,还是那个姿势。吴妙依叫他吃饭,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不饿”,之后又不再出声。
这天晚上,吴妙依头疼得厉害,很晚她才睡着。睡着后,她的头不再疼了。没再说梦话,也没梦游,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清晰而又模糊的梦。
惊醒时天还未亮,她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坐了一会,身上因梦魇而出的汗消退,可她的头又疼起来。她看了一眼熟睡的方亲宇,做了一个决定,起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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