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想到娘亲的什么,没多久就会印证自己的想法。

晚上用过了饭,和四哥三哥一起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喝茶说话,我偶然提到了今天的事,还抱怨娘亲脾气也太大了,榭昀这才多大,身上担子那么重,有那么多的事要去做。

四哥和三哥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弄得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不由得瞪了一眼四哥,哪有这样幸灾乐祸的。

四哥收敛了满脸的笑意,问了我一句话,“你记不记得,两年前你身子恢复醒来不久后,无意间瞧见咱们阿爹手臂处受了伤?”

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啊,一连几天裹着药,连剑都拿不稳了。”

两年前刚醒的时候,那阵子精神状态也不是特别好,每晚都做噩梦,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每天都待在府里的,起初那几天,每天见的最多的就是阿爹,他平日里很少在府里,那几天却都和我一样府里。

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他手臂受伤了,而且看着有些严重,换药的时候,都疼得叫出了声。

我问过他,他说不小心伤到的,也没说是谁,是怎么伤的,

而且.....那几天娘亲去了一趟月翎岛,足足半月才回来。

四哥现在这一问,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再次看向他,眨了眨眼睛,心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四哥一眼便看出我心里想到的东西,冲我笑着点了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就在那儿,亲眼看着阿娘一剑刺上去的。”

我在心里默默冷笑,你在场,怎的当时刺的不是你?

四哥说,那时候,南越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让娘亲奔到南越杀人的大事。

惠贤贵妃苏虞矜死了。

南越皇上对外宣称的是,宫里遭了贼,贵妃被贼人杀死了。

贵妃得盛宠多年,当年还是南越陛下违背祖制册封的,她死了,没有朝臣会追究,没有后妃会关心,也没有平民会在意,所以不管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只要是个理由,都没有人会说什么。

南越没人关心,可北凉就不一样。

先得到这个消息的就是四哥,当时慕景和榭昀应该是已经回到了玉冥教,是一个玉冥教的旧属前来找娘亲要告诉她,娘亲和阿爹都不在,四哥就问了他,是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先告诉他,他转告给娘亲。

四哥那时候,只是听过从前玉冥教的一些事,大概知道一点点娘亲和玉冥教的瓜葛,但是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记着那人的话,怜心死了,是被南越的三皇子娄翊阳一剑杀死的。

娘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当时阿爹刚好在和四哥下棋,娘亲听说了有人来找她,便来问四哥是什么事。

四哥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人口中的“怜心”是谁,直接平平淡淡地说:那个人跟我说,南越的怜心死了。

娘亲和阿爹闻言,均脸色骤变,娘亲手里拿的茶杯,一下子就摔倒在地,火气顷刻间就涌了上来,拽着四哥的手臂,一遍遍问道:“你说什么?怜心?是怜心?”

四哥当时是惊了,他本来就害怕娘亲发火,瞅着阿爹求救,点了点头。

娘亲又问是谁杀的。

四哥谨记那人说的两句话,一句是怜心死了,一句是娄翊阳杀的。如实回答娘亲,是南越的三皇子,娄翊阳。

“娘亲当时那个怒意啊,要是可以喷的出火,恐怕整个王府都要被烧成灰了。”四哥是这么跟我形容的。

娘亲随手就从边上拿了一把剑,说她要杀了娄翊阳。

阿爹迅速拦住了娘亲,询问她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拿个剑往外跑。

娘亲一把推开了阿爹,一直说,她要杀了娄翊阳,要给蓁儿报仇。

四哥是云里雾里的,他同我一样,也从娘亲口中听过很多次“蓁儿”这个名字,也深知这个人同月翎的岛的东方寒雨一样,于娘亲而言是个无比重要的人,才反应过来那个“怜心”就是蓁儿。

四哥还以为娘亲是气急,一时间没控制住,跟着阿爹一起拦住娘亲,但是娘亲脾气一上来,哪里有人劝的住,一把拔出了剑,指着阿爹和四哥,只道谁要是拦她,她就不客气了。

四哥才知道娘亲这回是动真格的了,默默退到了一旁,动都不敢动了。

阿爹也是有些恼了,但大概也是很清楚娘亲会有这样的反应,劝她:“你疯了吗?你现在,一个人去闯南越皇宫?”

娘亲愣了一会儿,不到片刻又说,“我去找慕景,以他的轻功,我和他联手,还怕杀不了几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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