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繁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再说一遍,你找到谁了?”
“姑爷,就是名字为湛,不吃鱼,不喜茶,爱烈酒的姑爷啊!!”
“……”
繁星整个人都懵了,她才刚来几天,这么快就寻到了,怎么可能?
“家主,您怎么没反应了?奴婢没骗您,真的是姑爷……”
“你慢点,先让我捋捋。”繁星走到一棵树旁用手扶着,她得消化一下,过了一会儿,她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找错?”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人肯定是不容易找的,就算在身边也会被自己给耽误了。
“按照您说的条件都符合啊!”金珠恨不得能发个毒誓自证一下。
“你且说说你在哪找到的人?”
小丫头不过是去了一趟春和堂怎么就寻到了人了?
百里壹前日才将找人的事儿安排下去,她心里虽急但也知道急不来,条件就这么几个,保守估计也能找出个百八十个符合条件的,她还想着等这些人找到了,自己要怎么甄别呢。
“在春和堂的后院,姑爷与何掌柜认识。”
听她一口一个姑爷,繁星听得别扭,蹙眉道:“你先别姑爷姑爷的叫,这都还没确定呢,别一会儿叫错了丢我脸面,你再说说他叫什么?”
“伙计说叫齐湛,湛就是家主您说的那个字。”
“啥?齐湛?哪个齐字?”
这名不就和第一世一样了吗,不会那么巧吧。
“这我没问,但应该是齐,整齐的齐?要不祁山的祁?哎呀,奴婢听到他名叫湛就光顾着问湛字怎么写了,没问姓氏是哪一个,要不奴婢现在再去问问?”
“不用了,湛字对了也可。姓氏不重要,你刚才说他也不爱吃鱼,不爱喝茶?”
金珠如捣蒜一般的点头,“对,奴婢听得真真的,是何掌柜说的,对了,他自己也承认了,说不爱吃鱼,不爱喝茶,后头还有一句,就是都不爱,那也是汉人,说得特别大声。”
“汉人?”
“嗯!”
繁星寻思着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这人是个少数民族?
真是个少数民族也没关系,只要是他,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干什么的,年龄几何?”
“干什么的奴婢不清楚,奴婢就想着赶紧回来告诉您,别的就没多问,年纪的话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奴婢稍许看了他一眼,长得很英俊,尤其鼻子特别挺,人高马大的,大概有那么高!”
金珠踮起脚尖用手比了比的自己脑袋,“对,差不多就是那么高……”
繁星看了看,这身高得有一米九了吧。
榆林王朝的男子可都没那么高的,有个一米八算高的了,秦哲聿倒是挺高的,但金珠比的这个叫湛的男子比他还高了半个头的样子。
那估摸着真不是个汉人了。
“三十来岁的年纪……”
很好,要真是他,她都不用等了,可以马上嫁了。
金珠听她念叨年纪,还以为她是不满意,小声道:“家主,那个……他年纪是大了些,比您大了一轮还有多呢,是有些不合适,不过奴婢听嬷嬷说,年纪大的男人疼人。”
繁星莞尔一笑,大个一轮算个什么事儿,上辈子她还大了他三百来岁呢,年纪不是问题,反倒是他要是未成年到不好下手了。
这可不是修仙的世界,她要是反过来大他好几岁,就算他乐意,估摸着他家里人也不乐意。
“行了行了,年纪我不在乎的,那个……他和何掌柜熟识?”
金珠点头:“嗯,看样子是很熟的。”
听闻,她眯了眯眼,能与何千秋熟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就是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
当即她拍了板,道:“银珠,叫管家套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银珠道:“家主要出去?可是家主您不是说近段时间都不能出去的吗,要是让秦哲聿的人知道了,那……”
繁星都已经抬脚走到院门口了,忽地听到银珠的提醒,愣了一下。
对啊,她得在家装疯病,再过几天秦哲聿就要从铜山回来了,他人虽然不在此,但是手底下的人肯定是有安排盯着她的。
因为有原身的记忆,她知晓百里府暂时还没有秦哲聿的人安插进来,也就飞快地先将庄闲这个他未来最忠诚的狗腿子给解决了,但是外头可有不少眼线,这几日她偷偷趴在墙上往外瞧过,盯梢的人至少有四个。
她得了疯病的事儿,秦哲聿肯定知道了,但他杀了百里骥,不在场证明得做完美了,所以会在铜山呆足一个月,等时间到了回来才会假惺惺的跑来看她。
她也做好了准备应付他,但要是现在出门,她这装疯卖傻的套路可就有纰漏了,弄不好就会被怀疑,但要是不出去,光靠金珠形容,她真的不好判断那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爱人。
她在院门口踱步来踱步去,思考着既能见人,又能避开秦聿哲眼线的办法。
“有了!”
银珠道:“家主您说什么有了?”
繁星眉开言笑道:“出门不被发现的主意啊,哈哈,我装成丫鬟不就行了,快快,给我弄套旧衣服来,不要你们身上这种的,要再破一点,对了,不能是大丫鬟的服饰,就……洒扫丫鬟们穿的那种,发髻也得换换,金珠,别愣着,过来给我梳头。”
她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让金珠和银珠的脑子有点跟不上,只能巴巴地跟着她回到屋子里,帮着她一起捣鼓。
过了一炷香,百里府大门重新打开,拆了门槛,徐徐行驶出一辆马车,守门的家丁看到金珠来了,便道:“金珠姑娘不是刚回来吗,怎的又要出门啊……“他又看向后头的一个低着头拎着大食盒的小丫鬟,“这是……要上哪啊?”
“害,这不是大管家说何掌柜接管当铺金铺忙里忙完的太辛苦了,嘱咐我送些他爱吃的吃食去,这不正好有空便跑一趟,又怕天冷让点心凉了,便准许我坐马车跑一趟,能快些。”
“原来如此!”
金珠踏上春凳上了马车,对着低头的小丫鬟道:“还不赶紧上来,外头冷,别叫食盒里的点心凉了。”
“欸!”
小丫鬟提着食盒麻溜地上了马车。
车夫上了马,驾着马车往春和堂去。
远去后,百里府正对的巷子里窜出个人,看了马车一眼,没太关心又缩了回去。
榕州城最大的酒楼天香居的一处雅间里,王进宝和陆招财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桌上的酒菜,两个看似饿了几百年了,饮下一大碗汤后连粘在汤碗边上的葱都没放过,用大舌头舔进了肚子里。
何千秋信奉八分饱,吃了一些就停了筷,看着两人如同饿死鬼一般,心里直叹息,冲着坐在一旁吃得慢条斯理里的綦湛道:“你这一路来是没给他们饭吃?”
未等綦湛开口,王进宝已经咋呼起来了。
“没有的事儿,老大哪让我们挨饿,就是这一路来身上没什么钱,只能吃馒头度日,天天都是馒头,这天冷馒头都硬了,啃得牙疼,荤腥也就是路上遇到野兔什么的,打两只吃,但榕州一带富庶,走的都是官道,野林子少,这肉食也就没处打了。”
“对对对!”陆招财附和地点头,“天天馒头,吃得嘴里都没味了,还他娘的特别硬,您老瞧瞧我这牙是不是磕崩了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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