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沁鼻的气味在库房里迅速蔓延开来——
英红婷很熟悉这样的气味,心里暗道不好,对方正在向货物洒汽油。难道对方进来的目的不是顺手牵羊,而是要烧毁这里的一切吗?
她不敢再继续隐藏了,立即往外跑。可是,一切都晚了,来人已经关闭库房大门消失了,而一股火苗迅速窜起来了,并沿着汽油洒过地方蔓延开来。
她试图推开库房大门,却不料大门却纹丝不动,不是被从外面锁住了,就是被别住了。她刚张口要喊几声,但因为库房门口是汽油洒过的重灾区,首先被大火覆盖。她只好往后退让,因为库房深处并没有被浇汽油。可这样,她彻底被大火困住了,在烟熏火燎之下,绝望地等待死亡。幸亏这栋库房面有许多通气孔,让里面产生的浓烟滚滚往吸,不至于令她窒息。否则,她决定等不到陆建的救援。
英母听完女儿的讲述,顿时皱起眉头:“那个该千杀的家伙是谁?如果抓到真该千刀万剐。”
鲁明剑一听,额头不由冒出了虚汗。他接下来要做的是该如何掩饰自己的‘杰作’。
“娘,您不要生气了。婷婷不是没事吗?其实,这一把火也算因祸得福,咱们不用为该如何处置它们操心了。”
英红婷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冲他柳眉倒竖:“你老实说,那个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鲁明剑心头一震,赶紧矢口否认,甚至不惜发誓。
英红婷当着英母的面,不好再深追究,也不敢回忆那个惊心动魄的逃生过程。
鲁明剑第二天一班,径直找陆建:“老陆,都是你干的好事!”
陆建一皱眉头:“鲁总,何出此言?”
“你居然让婷婷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难道不知错吗?”
他面对鲁明剑的责难,很不以为然:“谁说那个库区是危险的地方?除非预知那里有人要故意纵火。”
鲁明剑心头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哼了一下鼻子:“你心里有数。”
“难道你认为那场火是我指使的?”
“我不会擅自武断,但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最好的逻辑。”
鲁明剑气得额头的青筋直蹦:“姓陆的,别以为你救了婷婷一回,就可以肆无忌惮。”
“我没有。而是你因为心虚而太敏感了。”
“你···”鲁明剑冲他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别以为我不敢开除你!”
他露出一副轻蔑的神色:“你虽然是公司的老总,但要想开除我,就必须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一次,你通过查账,可惜并没有抓到我的把柄。”
鲁明剑扫了一眼库房:“算你狠。我可以不开除你,但那个老太太必须从库房里搬出去!”
他的嘴唇抖动一下,沉默不语。
鲁明剑继续施加压力:“鉴于你的娘已经影响了你的日常工作,必须要把她请出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显得不服:“我并没有耽误任何工作。”
“还没耽误?假如昨天不是你娘的拖累,会让婷婷独自涉险吗?”
他思忖片刻,不得不搬出了英红婷:“只要英总也是这样认为的,并亲口让我娘走。我二话不说,立即带着我娘卷铺盖走人!”
“你!”鲁明剑没辙了,忿然离开库房,并狠狠丢下一句话——“咱们走着瞧!”
他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内心充满了挣扎,突然嗓子一痒,连续咳嗽起来,几乎直不起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垮时,突然瞥见傻娘正站在他的跟前。虽然她因为精神智障无法表达任何温馨的语言,但那双呆滞的眼里里流露出的特别元素,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亲情的关怀,无法不让他振作起来。
安抚好傻娘,又让他身心俱疲。
如今,他感到了内忧外患。
由于英红婷身体有恙,连续两天没来,让他倍感无助,身体的‘隐疾’频频发作,事态的发展令他到无法转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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