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路上尽显萧条之景,独独一个孤寂的身影,行径在山路上,以过四万丈的高度,离那崖顶已然相距不远了,可这段距离,云辰每一步走的都格外缓慢。
并非天相路上覆盖明秀崖着的威势,只是战过神女印记后,这剩余的路有了一丝不同,像是有人留下了他的道,续接了此路。
无尽的大道伦音在云辰耳中回荡,撼动其心神,独独他一人可闻,这些道谛很特别,与诸天不符、与天地不合,不似真正的大道那般古老无边,却也威能强大,隐隐还触怒了规制、秩序。
“这是什么道?为何我品味出了临摹周天万象的真谛,很像是有人以天地为卷,书写了一种……画,芸芸众生皆在画中”越是品味,云辰越是心惊肉跳,超越出了他的认识,连怀中的元辰珠都在微微发烫,产生了莫名的反应。
本源近道,加之天性对道有着难明的渴望,云辰也不管这逆道是否真为天地所不容,心神完全沉溺于道谛中,陷入了到了一种无法理解的状态中,竟与这神秘的道极为契合,感受着其中的奥妙所在。
“神明之笔、道源之墨,画一线而通九幽,落一笔而生成万物,法在笔下、道在心中……”
画天、画地、画众生,临摹世间一切,尽管这种神秘的道很晦涩难懂,云辰依旧明悟了些许,事到如今他已然可以肯定,这是一种新的道,不在诸天万道之中,不为世间所知,不受天地认可,无法存于天地本源中,让众生参悟。
世间诸道皆有定数,共衍诸天万界,维持天地规则运转,究竟如何诞生以不可得知,曾有上界万古之书记载,道先天地而生,与混沌一同诞生于从无到有的“五太”时期,另有一种说话,为常人所不知,除却那维持规则、秩序运转的始源大道外,剩余的道皆为后天诞生。
沉沦于道谛,浑然不知时间飞逝而过,一脸呆滞的云辰,有了一番别样的感悟,双掌不断缔结了一式式不该存于世间的印式,其身内六道源光浮动,像是有天地源轮在体内转动,流露出无尽始与终的力量波动,连天地之力都避退了。
这些印式共分六式,各有无上玄妙,曾被云辰所遗忘,如今借着明秀崖上的道,方才重组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再次忆起。
它乃是在熒宿海对抗兽爪时,神道古玉内藏的那六尊神秘道影所驱动的,可重开天地、演绎大道之始,甚至于可助人拥有创道之机,十分神秘。
掌中一遍遍重演六式神秘印式,云辰身形变得缥缈起来,像是不存于这方天地中一般,不可追究其因果与命运,他肉身更是在本能的驱使下,一步步走向了崖顶,并未遭受到阻隔,当其脚下彻底踏在崖顶上时,那入耳的大道伦音瞬间消失,连那神秘的道也无法再感知到。
一脸茫然的云辰清醒过来,停下了掌中的印式,之前对那神秘大道的一切感悟,尽皆消散,记忆也在渐渐淡去,不知是天地不许生灵领悟这种道,还是留此道的人刻意而为之。
“这便登顶了?这段路上留下的道,究竟意欲何为?”云辰百思不解,而其头顶的神冕轻颤,仿若整片天地都在随之摇晃,一幕不朽光辉照耀而出,夺尽天相路上留下的印记力量,衍生出一块白色玉石,坐落在那剩余的中央凹槽上。
三道集全,逆演大道,那神冕更加不凡了,像极了一件禁忌之器,充斥着恒古的韵味,一缕缕禁忌之光从神冕中垂下,如水泽一般崩腾在崖顶上,想一见这明秀崖上崖造化的众人,只感目力被剥夺,只观测到一片浑噩,连大能法眼与九目仙体都失效了。
而身处其中的云辰,神觉感应到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岁月神河停流,无尽空间被冻结,仿佛与现世脱节一般,他真体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股股禁忌之力从脚下明秀崖渗入到体内,改变了其体内世界。
在这一刻,大道生花,天地赐福,数百个空间裂缝出现在云辰身侧,无尽的大道之力从中涌出,尽皆流入其体内。
凡化道命者,需以大道之力,滋养命根,养大道之树,结大道之果,方可蜕变周身,驱使所悟大道之力,成就玄道尊位。
而云辰此时的变化,不可谓不惊世骇俗,身不入玄道,却以开始筑牢了大道之命,滋养道树,结生道果,如同一位真正的玄道大能般,肉身展露着道威。
“这是幻象吗?不对,我体内的道果纠缠着太阴与月力,是明月之道,仅次于神月之道的一种大道”对大道有着超凡感应的云辰,只是细细品酌一番体内道果,就瞬间明悟其道命所成的大道。
“我的修为还是处在破藏境,但这道果却是凭空生成的,难道明秀崖所暗藏的上崖造化,指的就是道命?”云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道命于普通修士来说弥足珍贵,可于他便是可有无可,不仅仅是明月之道弱小,且还非自身所悟,总是差上不少威能,尤其生灵所成道命的大道,最是至关重要。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