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蹙眉,低声道:“我不是。”

他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你明知道我不是。”

安妘眼眶一红,甩开了宋悠的手:“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太医院。”

她说完,转身刚要走,后面宋悠却伸手将人抱住了。

从背后被人抱着腰身,安妘挣扎两下没有在挣扎开,不由有些急了:“你松开我,刚才还说我在宫里那样不成体统,怎么现在倒和我搂搂抱抱,不怕别人说没规矩了吗?”

宋悠根本没听安妘的话,沉声道:“你怪我也好骂我也罢,我瞒着你许多事情,我认,但我绝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物件儿,一个棋子,从没想过利用你,这你是知道的,我心里无时无刻都念着你的安危。”

听着宋悠说了这些,安妘撇嘴:“你先松开我,我得去太医院那边瞧瞧情况,要不然关乎四妹妹的事情又该白白筹谋了。”

他蹙眉,仔细看着她的神情,缓缓的将安妘的腰身松开了:“你不生气?”

安妘瞟了一眼宋悠,抿唇:“我生气又有何用,倘若你下次能告诉我你所有的筹谋,你所有的担心,我会很高兴才是真的。”

旁边有宫人相伴走了过去,安妘嗔怪的瞧了一下宋悠:“还不快松开我,不是说怕别人嚼舌根吗?”

宋悠抿唇笑了一下:“怕什么,昨儿晚上李宗岩来杀我,我都不怕,将他逮住以后,只等着天亮之后让大理寺卿过来处理呢,现在想想,该是那人昨儿晚上没见李宗岩回来,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偏偏底下的人又没有有能力再探大理寺监牢的。”

听着宋悠和自己诉说战绩,安妘没有说话,只朝前走着。

宋悠跟在一旁:“当时那个李宗岩见我身体康健,没有毒患缠身,一招将他制服,那表情,可惜你是没有瞧见,今儿上午在大理寺的时候,慕瑾林的门客来保李宗岩,说宋府到底死没死签了活契的奴才该去翻身契,好好查查,五弟和安琮正好下朝来了,一个拿着身契,一个带着刚刚那个奴才,当场指正,你该让慕瑾林过去,不该拖着他的脚步。”

安妘冷漠的应了一声。

宋悠摸了摸鼻子:“你还生气呢?”

她脚步快了一些:“反正,你神机妙算,我去了宫里有去了宫里的好,不去宫里有不去宫里的好,你一没告诉我一定要去,二没告诉我一定不要去,我去了有去的坏处,不去有不去的坏处,好的全是你的,坏的全是我的,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宋悠一向是个能言善道的人,现在跟在安妘旁边,手足无措起来,抬手又放下,张口又闭上竟是不能说得出来半句话。

安妘脚步倒是快,已经到了太医院当中。

一入太医院,正看见方恒文领着一个学徒正晒草药,自己的那间小屋门前四个宫女倒是安分守己的守着门,看来自己没有来的这两天,也没怠懒。

那兰香见到是安妘来到了太医院中,连忙走了过来:“宋淑人,宋大人。”

行礼之后,兰香神色忐忑的看向了安妘:“宋淑人想必已经听说了,不知有何对策?”

安妘眼睛转了转,瞧了一眼方恒文,转头和兰香说道:“你去屋中,给我和夫君泡杯茶吃,过会子我再与你细说。”

兰香听后,颔首应了,往屋中而去。

宋悠蹙眉,看了一下方恒文,又低声和安妘道:“你有事找方恒文?”

安妘没说话,径自朝方恒文走了过去。

方恒文见安妘和宋悠相携而来,抱拳行礼问了好。

然,安妘还没来得及开口去问,方恒文却低声说道:“文乐公主听了你的话后,本想去仁和殿,可后来转念一想,又直接去了凤仪宫。”

安妘蹙眉:“她去了凤仪宫?”

方恒文颔首:“殿下说,与其上赶着和慕瑾林作对,还不如去看看皇后娘娘。”

听了这样的话,安妘双眉一挑,有些愣了,她原本是想要让文乐公主也和慕瑾林对上,结果文乐公主现在要帮林家,那日后再对付林家,岂非

宋悠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梦文与其注意公主,不如多和你的二哥哥联络一下手足之情。”

方恒文双眉一挑:“三叔所言不错,之前林家当皇后是倚仗,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现在皇后被解了禁足,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看,早就不是联系紧密的一家子了,与其从这一对儿母女入手,还不如想想怎么把那个最麻烦的给解决了。”

被两个男人这样说完,安妘心中虽然服气,但心面上却并不服气,伸手从竹编的筐子中拿了个干花丢到了宋悠怀中,往小屋走去。

然,她刚刚转身走去,却见有人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施施然行了礼:“三姑娘,三姑爷,我家姑娘今儿和夫君进了宫,现刚去了凤仪宫中请安,过会子就要去宜春宫,特来请三姑娘和三姑爷过去一起坐着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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