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妘听着宋悠的话,眼中更是惊喜:“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人,那我的那些瓶子是不是也能找他来做?”
宋悠颔首笑了笑:“自然能。”
说话,他的双眼从她的脸上移向了她手中的纸条。
安妘微愣,看着宋悠那双暗含期待的双眼,将荷花灯给了宋悠,自己则将那张纸条缓缓打开。
那张纸上写着: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安妘细细读了一遍,抬头和宋悠笑道:“可惜我不会琴瑟。”
他挑眉,低头看了那张纸条上的字,唇畔有一抹微笑,伸手将她的手拉住:“无事,只愿明天我过生辰的时候,能收到你亲手绣的荷包。”
听到这个请求,安妘低头笑了一下:“那更不巧了。”
宋悠挑眉,凑近了些安妘:“什么?”
她笑道:“我也不会绣东西。”
宋悠还一瞬不瞬,眼中含笑的看着她。
她看着宋悠的双眼,想着之前自己在许多故事中看到的情节,索性继续说道:“我一不会绣东西,二不会吟诗作赋,三也不会跳舞唱歌,四没有绝妙的厨艺,我每日想的做的能干的,只会做擦脸膏子,怎么赚钱,怎么开源节流。”
宋悠笑容扩大了些:“无妨,反正你什么也不会,自然也有下人帮着你打理,想吃什么,我可以带你去仙居楼,还可以重金聘厨子,跳舞唱歌那都是伶人学的,你要那些做什么,吟诗作赋爱会不会,我也不通,人能读书识字,明礼知善恶才是最要紧的。”
听着她这样说完,她也笑了起来,追问道:“那绣东西呢。”
他还在笑着,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是没想到公府那边这么宽松,你在闺阁之中,连绣东西都没学?”
安妘低头,想了想:“我天资愚钝,学不会,琴棋书画绣没一样学好的。”
他垂首,将荷花灯中的火一口吹灭了。
她抬头,拽了一下宋悠的袖子:“你可不许嫌弃我。”
宋悠抬头,笑了起来,再次将安妘抱在了怀里:“这有什么,只是将来生了女儿,多请个嬷嬷罢了。”
安妘笑了起来,也抱住了宋悠。
宋悠蹭了蹭她的头发:“梦文,生辰快乐。”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
宋悠又沉声道:“你等我回来,若要去宫中,或是去大理寺,就去吧,园子里有人保护你。”
安妘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却还是应了一声。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松开了安妘,将手中的荷花灯放到了安妘的手上:“那个匠人,你直接找剑琴,他会帮你叫来。”
安妘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没有烛火的灯,这荷花瓣似乎是蚕沙所制成,最里面的那一层因为最靠近火焰,有些被熏黑了。
手指在荷花瓣上缓缓摩挲,安妘抬头看着宋悠:“更多的事情,不如等你从大理寺那边出来之后再与我讲?”
她说完,笑了笑:“毕竟,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宋悠微愣一瞬,看着她的双眼,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安妘站在原地没有动,手上还拿着那盏荷花灯,还捏着那张纸条。
宋悠向前走了不过五步,却停了下来,却转身返了回来,又从新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将人又抱在了怀里:“我想,你会坐不住去宫里的,不过如果能在家里闲着就闲着,最好别去。”
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怎么想到的。”
听安妘如此回复,宋悠松开了安妘,心中便知她是一定会去宫中的,便也只能笑了笑,抬手将安妘额上的一根头发轻轻拿开了:“谁让你生得如此好看,叫我见了一次便在难忘了,日日夜夜想着你,把你的一言一行一个眼神都放在心里琢磨呢?”
她听着这样熟悉的话,一开始蹙眉,后来又笑了起来。
这样类似的话,在那次除夕宫宴上,宋悠为了帮她脱身,也这样说过,那个时候的语气不如现在认真,也不如现在这样深情。
一时间,安妘抿紧嘴唇,言语无用,只能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
宋悠负手,带着轻松的笑意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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