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花:“我也一样,就过来看看。”

袁毅信了他们的话。

钟北山却不相信。

他看着他们,“师兄,你莫要听他们狡辩!他们刚才还说他们在清台的饭堂吃了白菜豆腐呢!”

这下祝枝花囧了。

没想到这个集结信号是假的,更没想到自己一个问题居然暴露了大家的身份。

祝枝花站出来:“就算我们是清台的弟子,你们发现了我们,要如何做呢?”

“当然是”钟北山说不下去了。

在这里,没人愿意与清台为敌。

钟北山看向袁毅。

袁毅眯着只眼,目光有些危险。

“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隐患坏了事。”袁毅说,“不要杀他们,先抓起来吧。”

钟氏的弟子一步步向那几只看上去很无助有很弱的小羔羊逼近。

袁毅看向钟北山,“师弟,刚才的那个信号,是你让人放的吗?”

钟北山茫然,“不是啊。”

意识到什么,两人神色都是蓦地一紧。

第二次的信号,不是他们放的。

那又会是谁?

难不成这山上,真的有清台裴氏的人?

两人还在猜测,忽然听到咚咚几人倒地的声音。

钟北山暴躁道:“师兄不是让你们不要杀”

他看过去时,声音戛然而止。

倒地的那几人,不是他想的那几人,而是他们陇陵钟氏的弟子!

谢留彬甩着手,觉着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不是自己的身体,动起来感觉奇奇怪怪的。”

野原有些担心,“我们现在得罪了陇陵钟氏的人,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影响肯定是会有的。你看他们也不像是会放过我们的样子。”祝枝花嬉皮笑脸道,“大不了就跟郡主一样,把上山的人统统都杀光,反正这些也不是真人。”

“先把眼下的解决了。”凌霄拔剑说,“然后去和其他人汇合。”

谢留彬慌了,“你们不会真的要杀人吧!”

虽然有些话让人听不懂,但听他们喊打喊杀的,袁毅觉得他们并不像是清台的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

没人理会他。

谢留彬还在跟同伴们说:“不如这样,我们把他们团结起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山上去解救山阴族的人?”

“解救山阴族?”袁毅似乎很困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谢留彬把三位同伴安抚好。

他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去动员钟北山和袁毅,把铸剑狂人的阴谋诡计告诉了他们。

钟北山和袁毅面面相觑。

“胡说八道!”钟北山驳斥谢留彬,“祝大师是帝君亲封的铸剑大师,有官命在身,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残忍之人!”

袁毅也不相信,“不管怎么说,活人祭剑什么的,太超乎想象了。想要我们相信,除非我们亲眼所见。”

“没问题。”谢留彬信誓旦旦道,“我这就带你们去!但是说好了啊,你们要是亲眼看到了,一定要帮我们把山阴族人从那狂人手中解救出来!”

袁毅道:“看看再说。”

他很难接受事情的真相。

袁毅和钟北山跟谢留彬他们一起去和其他人汇合。

在走之前,他们师兄弟二人遣散了陇陵钟氏的其他弟子。

到了第二次信号发出的地方。

那里有三个生面孔,分别是乔松、俞树和蔺剑池。

这三人已经通过气了。

他们在这里等其他的同伴。

一到他们跟前,谢留彬便抢着向他们提问:“我问你们,你们务必要老实作答,你们晚饭吃了什么?”

乔松他们不约而同:“白菜豆腐。”

听他说话的口气,乔松便认出了谢留彬,“表哥!”

“表弟!终于找到你了!”

表兄弟二人相见。

双方同伴报了姓名。

乔松注意到钟北山和袁毅,“这二位是”

“我中途拉来的帮手。”谢留彬有些沾沾自喜,“第一个信号就是他们放的。为了把清台的弟子引出来。”

第二次信号,是乔松放的。

因为他看出第一次的集结信号是假的。

一向自信的钟北山问他:“你怎么看出我放的信号是假的?”

“清台的信号即便在白天也很绚烂。第一次的信号太暗淡了”乔松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清台的信号,可是有很多讲究的,除了颜色和范围,每一粒灵光在炸开后都会经久不散。

钟北山的那个假信号,偷工减料了太多,也就是看着像而已。

“郡主他们呢?”谢留彬问。

钟北山奇怪的问:“什么郡主?”

“王爷的女儿,不知道吧。”谢留彬很喜欢糊弄这些非角色人物。因为知道的比他们多,他很有优越感。

“没有遇到。”乔松说着,脸色忽然严肃起来,“表哥,山上的气氛很奇怪。刚才我遇到一支山上的队伍,转眼他们就不见了,他们好像都被杀了”

“什么!?”谢留彬惊疑不定。

野原说:“我感觉到了,这山上应该有一些很厉害的人藏在暗处。”

“你在哪儿遇到的,我们过去看看!”袁毅说。

乔松带着大家去了他之前碰到的那支队伍的地方。

可在他们来之前,这里空无一人。

乔松却说:“就是这里。他们还向我问路来着,问我铸剑山庄怎么走。我就跟他们指了个路。之后我想到这附近有一条蔺公子带我们走过的近路,我就跑回来找他们,结果就没看见他们人了。”

祝枝花喃喃道:“这该不会是什么游戏规则吧”

“不像!”乔松抬起手上的一把剑。

大家这才注意到他拿着两把剑。

他展示的这把剑,是没有剑鞘的。

乔松说:“这把剑,是我在这里捡到的。我记得很清楚,这把剑那支队伍里其中一个弟子的佩剑。剑掉在这儿,人却不见了。当时我还问到了一个烧糊的味道,我就在想那支队伍很有可能被人杀了后,丢到铸剑炉里焚化了。”

“你别越说越吓人啊!”谢留彬被吓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钟北山与袁毅面面相觑。

之前从乔松口中听到同样的事,俞树和蔺剑池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祝枝花摸了摸下巴。

他看向乔松,“之前跟我们一起的那几个探子往信号发出的地方去了,你们见过没有?”

乔松说:“见过的。”

祝枝花问:“几个?”

“除了我们,还有两个。”

祝枝花看向凌霄,“之前跟我们一起的探子,除了我们两个,你记得有多少个?”

凌霄不假思索:“十四个。”

“去了十四个探子,除了咱们,没有自己人了。松松他们就碰到两个,剩下的十几个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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