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沉康年寒着脸一言不发,副驾的崔安雅倒是对关正行嘘寒问暖,越听沉康年心里越闷,现在就想下车揍后座一顿。

崔安雅接完电话,叫一声,“老沉,”

沉康年嗯一声。

“我妈知道小关回来了,让咱们明晚去那吃。”

“去呗。”

关正行问句,“姥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崔安雅刚要回挺好的,沉康年把话接过去,“没退婚的事估计都好利索了。”

关正行一噎。

崔安雅瞪他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沉康年心里不痛快,居然因为他瞪他。怪不得都说丈母娘姑爷,越越顺眼,在他们家身上也没免俗。

崔安雅说:“没带多少行李回来。”

关正行回:“贴身换洗的带了几件,其他都打包邮寄回来。”

“邮到哪了?”

关正行眼沉康年对崔安雅说:“之前北京的房子我又买回来了,东西都邮寄到那儿,让我一个朋友先帮着签收下。”

崔安雅意外,沉康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紧了紧,只听关正行说:

“那房子对我和小璐意义重大,之前的房主准备给孩子做学区房,所以一直没住,屋里面还保持原样。”

崔安雅微笑,“买回来好,你们也住习惯了。”

沉康年说:“你买回来,也得我们小璐愿意住才行。”

关正行说:“好的叔叔,我会征求小璐意见的。”

沉康年一拳头等于打在棉花上,心里那个不爽可到崔安雅暗示的眼神,只能生生把这口气咽下。

车驶入滨江别墅区,熟悉的街景唤起很多久远的记忆,有她的,也有他的,那些曾经的荒唐懵懂,烦恼困惑,犹如昨天,但最为深刻美好的还是她给予他的温暖和快乐。

萧楠早早就把饭准备好了,等三人一进门,她招呼声又匆匆回厨房将汤盛出锅。

一家人围坐在桌旁,沉康年依旧臭脸,像极了一个严厉的父亲,崔安雅时不时给他夹菜,萧楠贴心的询问他胃病的情况,言语间的关心让关正行有了家的归属感,也只有在沉家,才能弥补生命中缺失的家庭关爱。

临睡前,关正行去洗澡,崔安雅将客卧的被子铺好,经过门口的沉康年往房间里眼,走进来说:“电热毯开了吗?”

崔安雅说:“开了。”

沉康年说:“给他床头放杯水。”

滨江区二十四小时供暖,睡一宿口干舌燥。

“什么都惦着他,那当面怎么就非冷着脸,不能乐呵点?”

沉康年走出房间,“乐呵什么,见他我就想揍他。”

崔安雅笑睇他眼,“口不对心。”

关正行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到客厅里的沉康年停下脚步叫声叔叔。

“嗯。”沉康年澹澹一声,转身要走,关正行捏着毛巾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叫了声,“叔叔。”

沉康年站定,回头说:“什么事?”

关正行走近几步,站在沉康年身侧说:“叔叔,这次回来我还想回北.京创业。”

沉康年默了默,点头说:“还做建筑?”

“设计,我想先做建筑图纸,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业务比较了解,投入也不会太大。”

沉康年说:“可以。”

“谢谢叔叔支.持。”

“都是你自己走的路,不用谢我。”

关正行说:“由您肯定,我心里更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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