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问!

心若相知,无言也默契,

情若相眷,不语也怜惜。

你若信我,便不会疑我更不会来质问我,从始至终你只信你自己所见所闻所想。既然如此,为何还来相问?

“我…”

你无话可说了?

“尘儿,我…”

“不必解释,你言再多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罢了!”

“你是万万年里青丘国唯一的九尾彩狐,你心高志远,又怎是修一个狐仙便满意得了的。”

“可是胤玉,你想过吗?错了就是错了,纵然你有君王之志也不该枉顾生灵,谁活着都不容易,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路铺白骨血流成河才可以吗?”

“尘儿,我说过是为你,我所做的一切,今时今日的一切皆是为了你,为了护你周全。如今你长大了,有了羽翼,便想着从我身边飞走,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不!我没有想过离开你。我的一切都是你所给予,我感激,可我更多的是对你的爱。事到如今,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这一切的惩罚就让我一个人来扛吧!”

“尘荒,你别乱来!”

“小尘儿,我错了,你别…”

“尘儿!”

“命运从来都是安排好的,上天让我偷生了这么多年,就是让我在此刻来还的。”

尘荒说完,笑着看了看他们,随即转头,捻指结诀印,诀印结起,她头上的柳叶碧玉发簪,脚上绑的灵念珠,藤杖皆离体浮到她身前成一个圆圈。

圆圈中央润泽的光形成三条线牵制着它们,光芒震颤,最先有反应的是柳叶碧玉簪,那颗水珠自发离开了叶子,顺着那条线流入藤杖的珠子,接着便是灵念珠破体而出。串珠子的发丝瞬间化为一缕光也同样顺着线流入了藤杖。

当三种物体全部入了藤杖后,藤杖上婴童般大小的珠子爆出了一阵柔和的白光,白光消散,藤杖依旧浮在她面前。

尘荒望着仍旧未唤醒的泪罗,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手。

“不要!尘儿停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尘荒没有回头,胤玉的这声喝令让她坚信的自己的猜测,也信了他的话。

“胤玉!信我,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话落,她快速划破手指按在珠子上,鲜血沁入珠子内部形成一道血线,血线以眼力不及的速度爬满珠体,待最后一次占满,珠子突然爆出强烈的红光,红光绕着藤杖游走,最后窜入了尘荒的眉心。

尘荒犹如被强大的灵元附体,眼中射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强光,须臾,强光内敛,她慢慢地伸出手,那浮着的藤杖自发回到了她手中。

那双眼凝视着血红色的泪罗,神情似有不悦,目光转向已经入了魔的火麒,道:“魇魔,见到本神尊还不速速滚出来!”

魇魔闻声,粗壮的臂上青筋暴起,喉中发出阵阵如闷雷般的咆哮。

尘荒听了一下,眉头一挑,又道:“魇魔,你且是以为小小的狐火便能伤了本神尊?你是睡一觉睡傻了吗?还不快滚出来!”

一声清喝如梵音入耳,余音袅袅,声波传去撞到火麒的头上,火麒甩了甩脑袋,身体变回了原身,四肢无力着地瘫软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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