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谈先伤得比较重,住了好多天医院。岑奇对此怀恨在心,想找几个人到白玉家闹一闹。他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个律师,把白玉她爹告上法庭。岑奇打电话给他公司的律师顾问,简单地说了事情过程,当然没说关于白玉身世之事。按律师的想法,这事好解决,打架伤人,要么经济赔偿,要么承担刑事责任。岑奇不想让白玉她爹赔偿,钱对他而言只是数字,就是想借此机会教训白玉她爹。岑奇说:“如果让那个老头蹲几天监狱,你看这事有没有好的办法?”

律师明白岑奇的意思,“如果你想这样办,也是可以的,不过他年纪那么大,经不起折腾,我看赔点钱……”

岑奇不高兴,“赔点钱?我缺钱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让那老头受几天罪,你听明白了吗?”

既然岑奇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律师只能按照他意思去办。

这一年春节,白玉一家没过好年,一直担惊受怕的。为了不让她家安心,岑奇去了白玉家,带着挑衅的语气说:“你们等着吧,法院会给你们传票的。我看你这老头,以后的日子会在牢房里过。”

听岑奇这么说,白玉她爹愣住了,突然感觉天塌下来似的,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白玉家里乱成一团,白玉没了主意,放声大哭。见白玉家这样子,岑奇幸灾乐祸的,“别装死,老子一定会让你蹲监狱。”

岑奇开车离开白玉家,心里觉得从未有过的痛快。

白光军与白光辉去医院看望岑谈先,知道他伤势并无大碍,医生说了,没伤到要害,不过要命的是岑谈先的肝脏不好,有块肿瘤,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县医院没这个条件,建议岑谈先到省城复查。岑谈先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对于医院的建议毫不在意,依旧保持着满面春风的样子。

白光辉担心他想多了,可是岑谈先却说:“我对人的生与死看得很透彻,你们不要难过。不管是良性还是恶性,我岑谈先并不在意这些。我都到这个岁数了,就算真的死了,没什么遗憾。”

岑谈先急着要出院,医院建议他到省城去,并说这病耽误不得。可是岑谈先不肯,觉得自己身子骨还硬朗,并无大碍。他没见到岑奇,便给他打电话。岑奇已到县医院,停好车,急匆匆地往住院部跑。进了病房,岑谈先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你到哪里去了?”

岑奇不会告诉他去白玉家的事,便说:“我就在外面。”

岑谈先说:“给我办出院手续。”

岑奇说:“爸,你的伤还没好,不用这么急着出院吧。”

岑谈先看他一眼,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再不出院,恐怕就要出人命。”

岑谈先想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他不会告诉岑奇,他准备干什么。不过岑奇还是猜出来,他爸急着要出院,无非是想去白玉家。岑奇站在那没动,岑谈先急了,“你站在这干嘛?赶紧去办出院手续。”

岑奇连忙说:“好,我这就去办。”

办了出院手续,岑谈先坐上车,让白光军、白光辉都上车。白光军说:“我们就上不车,先回去了。”

岑谈先说:“你们都不是外人,先跟我去个地方,等我把事办完,然后再送你们回去。”

白光军、白光辉上车,岑奇开车。

岑奇问:“爸,我们去哪里?”

岑谈先说话语气有些冷淡,“去白海生家。”

他说的其实是白玉家。岑奇以为他爸找白玉家算账,便说:“是应该去,他们把你打成这样,到现在都没露面,我看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岑谈先没说话。

白光辉坐在那有些不安。“岑叔叔,人家是无心的……”

白光辉的话没说完,岑奇打断他的话,“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爸被人打了,我就这么袖口旁观吗?我跟你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让那老头蹲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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