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文走后,陈中实感到不平衡,把衣服一扔,“我不洗了,到时赵明问起来,我就说我是男的,洗什么衣服呢?”
说完,他看了看白光辉,“你觉得我这么说,结果会怎么样?”
白光辉笑了笑,“你会死得很惨。人家柳文算是苦尽甘来,用他的话说,他已经是过来人,岑兰能拿他怎么办?”
听白光辉这么说,陈中实心里有些平衡,蹲下来,继续洗他的衣服。“柳文与岑兰其实像蝴蝶,这公的见到母的,就那么回事。我与赵明不一样,我们之间可有纯洁的爱情。”
白光辉站在那,站了一会。陈中实虽老实,但不至于愚笨,知道白光辉站在这有事找他。“白兄,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白光辉故意摆出没事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呢?”
陈中实说:“除了钱之外,什么事都好说。”
白光辉问:“关于赵明的,也可以好说吗?”
陈中实说:“那不行,她现在就属于我陈中实一人的。”
白光辉说:“那就算了。”
见白光辉神秘的样子,陈中实有些不淡定,“你不会是喜欢上赵明了吧?我跟你说,这是严肃的问题,也是我陈中实的原则问题。你不能对她有一丁点的想法。”
白光辉说:“提到赵明,你就特别敏感。我问你,在钱和赵明之间,你最喜欢哪一样?”
陈中实分不出来,“钱是我的命,赵明也是我的命,都喜欢。不过非要我选一个,我还是选赵明。”
白光辉哼了一声,“痴情之人没几个,你算一个。”
白光辉还是把自己想法说出来,请陈中实帮他忙。陈中实听他这话,表示愿意帮他,可是转念一想,觉得白光辉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有事想问白玉,还不如直接问她好了。白光辉说:“我怕孙浩然有其他想法。”
陈中实说:“在这方面,我觉得你不如柳文那么干脆,别黏黏糊糊的,有事直说,白玉真要不愿意告诉你,你再怎么想也是白搭。”
白光辉想想也是,求人不如求己。
转眼之间快要期末考试,大三的第一学期快接近尾声,现在学校里没什么课,整天就是复习。要说复习其实也简单,老师把考题大纲划出来,你只要背一背,高分不想,及格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于大三学生来说,考试的套路都了解,所以203宿舍的几个男生压根没把期末考试放在心上。在这期间,白光辉找了白玉,跟她说了关于岑谈先找女儿的事。白玉听了他的话,表现得特别冷淡,回他三个字,“不知道。”
白光辉被吃了闭门羹,心里有些不痛快。他越来越感到,白玉已经从他心里渐渐走远,甚至变得特别陌生。既然如此,白光辉并不打算因为这事而与她再说些什么,两个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堵墙,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柳文与岑兰之间打得越来越火热,好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岑兰对他态度大变,表现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这些天柳文心情特别地爽,常在陈中实面前吹牛,说:“男人要学会征服,只有征服了,再凶猛的狮子也会变成绵羊的。”他这话让陈中实感到自惭形秽。
而在这期间,学校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穆荷莲正式退学,彻底地告别了大学生时代。他病得特别严重,消瘦得不成人形。他奶奶来到学校,找了陆培龙,边哭边说:“荷莲这孩子命真苦,却没多少日子好活,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已经把他爹送走了,现在又来送我的孙子,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糟了什么孽啊?”
陆培龙觉得无能为力,不停地安慰她,“事情该往好处想,您不要太难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治好穆荷莲的病。”
对于穆荷莲的奶奶来说,她这次到学校来,主要是想帮穆荷莲实现他最后的心愿,——他想见一见几个要好的同学。她奶奶把穆荷莲的想法告诉陆培龙,陆培龙答应她,并会把这事转达给203宿舍几个男生。
穆荷莲家离云都不算很远,准确地说他家离陈笑语家比较近。现在寒假快到了,很多外地学生早就买好回家的车票。柳文特别讲义气,“今年寒假我不回山东,就到穆荷莲家去,你们谁想跟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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