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了二三个月,罗洪虽然手脚上有些不适应工作,但随着时间推移,与周密在其中的指导,慢慢的恢复过来正常状态,审阅速度也加快起来,也时常主动与周密谈起工作上的诸多不便之事,周密心下甚是宽慰,虽然原来不甚说话,只是挨着工作上没有多大往来,性格上不相随和之因,今日看来,却大有不同,也挺容易勾通的。周密为之高兴,不想在此间觅寻这等人才,真有点高兴,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喜悦之情,周密一时可以放下手中的工作,放手去做其他事情了,也因此而轻松不少,不觉心情舒畅多了。
这时突然感觉李捷有一段时间没来办公室了,心下有些过意不出,竟毕是多年的故交之情,多少年来,不知说了多少心里话儿,多少智谋都与他倾心交谈,几日不见,心里确实有些不踏实,于是便打了个电话给他,电话接通了,李捷接到周密的电话也有些意外,说道:“周总工,今日事闲了,又可与我闲聊些工作以外的事情来。”周密见得李捷欢喜如故,放下心来,多虑了,于是说道:“李工啊,近段时间没与你交谈,心下不知如何安心,今日找你一叙,大快人心,方知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李捷听了周密的话,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我多年知交,当然一见如故,但有话便说了出来,不是别人能理解的。”周密见得李捷心中无甚隐瞒之事,心内的所压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一时轻松不少,于是谈了几处不相关的话题,便挂了电话,周密放下电话,心想此事真有些对不起李捷,待要请他吃一顿饭,叙叙旧,弥补一下往昔之情,方能安心。
周密心意已决,等到有空,晚间时候,周密约了李捷前来酒楼叙旧。李捷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周总工,何故如此劳神费力,你身为上级领导,还劳请我这个下属,实是不应当啊!”周密见得李捷说得如此见外的话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几日不见,却是如此生份起来,说道:“今日你我只叙兄弟情宜,酒桌之上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有酒只管欢饮,如何?”李捷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如果教别的同事撞到,上下级之间乱了辈份,日后教你在台上对下属不好交差,你我自今以后,还是距离拉远些好,免得同事之间猜忌。”周密听得李捷之话,突然心里好象失落了什么,多年来的兄弟之情就此中断,想当年,如若张欣在此,也不会如此难堪。工作上的事情,只管工作之事,那是能力问题。而生活上的感情,却略有不同。李捷与周密日渐行远,当晚喝了酒,李捷在一旁不顾周密劝阻,一个劲的喝着闷酒。周密此时此刻心里清楚,他还在怨恨着自已。而自已的工作安排没有错,怪只怪,工作与友情两方难已取舍。李捷多年来一直处在工程师的位置,多年来也梦想一次翻身,终于等到周密升上了总工程师之位,已为自已此生此刻翻身在此,然而周密却把眼光投向的罗洪工程师,自已却冷落一空,心里一时想不通,把一切的怨恨都怪在周密身上。周密心里早已察觉其中之事,只是两人碍于情面,没有直说罢了。
当晚李捷大醉,满嘴说着糊话。借酒散发出对周密不满的情绪,周密也实在对不住多年的知交,于是把他扶进宿舍,安顿完毕,才离开他。没想到,周密想借一顿相聚,以化解二人之间误会与隔阂,没想到李捷心意已去,没有回旋的余地,周密弄巧成拙,终于不欢而散。
回到宿舍,周密酒意早醒,望着天花板出神。如今与李捷关系越积越深,而张欣早已离开公司,另谋发展之路,在公司之内,周密虽然身居高位,却是孤家寡人一个,早也没有关系相近的人来往,除了枯燥的工作与深夜之间,灯光之下的翻阅图纸的辛苦相伴,一杯苦茶,一台电脑,别无它物。漫漫长夜之中,周密突然醒来,内心一阵空虚,想到过去之时,找工作的辛酸与劳累。如今工作稳定,薪酬足可应付全家人的生活开支有余,反而在夜间展转反侧,眼睁睁的看着窗外,夜不能眠,白天不能安心工作。
突然想起给张欣发条微信,说道:“张欣,近日一切可好。我却不能如往日般与你相叙别后之情,你且多多保重。”没想到,张欣回复很快,说道:“周密,我也忙于工作,不能象往常一样,来回办公室之间,来与你叙说往日情宜了,这边事情忙得透不过气,敬请抱歉。”周密收到微信,一时无话可说。呆在那里,半响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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