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素手垂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林仙儿轻轻捻动着那支香,柔情款款吟诵着句子。
“这念得啥玩意儿?”
武攻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林仙儿到底在搞什么玄虚。
床上的丘独听到林仙儿声音,每一个字都似给了他灵魂的抚慰,竟舒爽地闭上眼睛,眼珠子乱转,兴奋地好像发了羊癫疯一样。
丘独原本并不丑陋,甚至长得有几分清秀,可配上此时这幅姿态表情,却实在令人作呕。
“这特么两个神经病。”
武攻要不是在解毒,真想上去给这个贱男两鞭子。
就在这时。
林仙儿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根柳条,枝叶柔嫩,绿意盎然。
这样的时节,当然不会有这样的一根柳条。
那柳条垂下来,在林仙儿白皙光洁的脚踝上摩挲,她的喘息略略加重了一些。
武攻这时发现,那柳枝竟是错金丝雕花嵌玉的工艺,金丝勾勒出枝条原有的纹路,而上面那些碎玉有着比祖母绿更莹润的色泽,而那叶子似乎是上好的绸缎剪裁,又用了不知什么上色手法,当真是栩栩如生。
这玩意儿简直是个工艺品,甚至应当花费了很多的财力和精力。
但武攻实在猜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用,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啥,莫非林仙儿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变态”?
“美人儿,过来,快过来。你想死我了,我的心好痒痒,浑身上下都痒得要死。好人儿,别再折磨我了。我的好仙儿,我的好宝贝。过来,过来。”
丘独睁眼看到那柳条,更似吃了催情药一般,开始在床上骚动浪叫起来。
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他却只是盯着那柳条,又或者对着空气释放柔情蜜意,反而从未正眼瞧过林仙儿一下。
林仙儿就一直冷漠地看着,如果没有偶尔还回应上两句,她简直像是在看戏,看丘独的一出独角戏。
床上那支香慢慢燃尽,最后一点残灰落地。
丘独神情一僵,愣愣躺在那里,对着空荡荡的屋顶发呆。
林仙儿将手里另一支香插上去,点燃了,默默看了一会。
“春风不度玉门关,这支香却名叫玉门春风,玉门何来春风,春风自然是一场幻梦。”
“可是人生本如梦,是真是幻何分辨?”
“真真假假,难道真的那么重要吗?”
林仙儿喃喃自语,竟似自己也中了迷魂烟一样,十分怪异。
“丘独,难道你此时不是真正的快乐吗?”林仙儿苦涩地笑了笑,“我竟有些羡慕你了呢,丘独。”
话落,林仙儿又笑起来,此时的笑容烂漫如五月桃花,手中柳枝轻摇,摇晃出春色无边。
当柳条落在丘独身上,摩挲、滑掠、抽打,伴随着他发出怪异至极的声响,这场诡谲的活动终于要结束了。
第二支香燃尽的时候,床上没了动静,丘独像条死鱼一样躺着。
林仙儿十分厌恶地看了会,轻解罗衫,只披了件绸衣,慢慢来到床上,在丘独身边躺下。
约莫半盏茶时间。
“哎呦。”
丘独叫了一声,咧嘴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只手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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