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年,他过的属实太狼狈。思及此,愈发是难受的起来,心口愈发是一阵一阵的痛楚
恍惚间听得传来敲门声,将杯盏往地上随便一扔便醉醺醺的将门打开。极为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过几日再说,赶紧走。”
“你怎得变作这番模样了,你当真想着这几日颓颓废废的度过吗?”香薷将他往右边猛然推去,瞧了瞧屋内杂乱无章充斥着满满的酒气,转身又道:“你难道真的不想着陪她渡过这几日吗?”
茵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香薷这般焦急的模样。他何尝不想,何尝不愿意去陪着素问,他提出成婚无非不过是想要陪伴着素问,同他完成自己推辞已久的诺言。
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我要静静,你先回去,去魔界”
“哥哥,兴复狐族,报仇雪恨,重回万渡宫。你做这般努力当真没有一丝是为了素问妖主吗?你在青丘外万年又是为了什么?”
茵陈摇摇晃晃得走到了香薷的眼前,捏着她的肩膀消了消这一身的酒气。极为认真的道:“我爱她,香薷我很爱素问”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该如何眼睁睁看着她化为一株不死不活只知晓开花的桃树!”
香薷不觉蹙起了眉头,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花,这是茵陈第一次在她眼前泪流满面,他这般坚强的人,大抵连狐族被灭都未成这般伤感过。
“十里桃林已然建好,若你有心明日去带素问妖主去瞧一瞧,我想她会给你一个答复”说罢,香薷便夺门而出,捂了捂心口,便躺在云端静静的瞧着整个青丘与万渡宫。
她不止一次觉着这般景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那般的陌生,好似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一切发生的好似如场梦境一般,几千年前自己不过是棵无忧无虑的小草,整日在猨翼山打打闹闹
“神女可还记着我?”
一阵冷冽的声音从香薷身后传来,直接冰到了她的骨子里。亦是厌烦至极,起身同样的语气道:“自然是记得的,主上,魔灵,究竟是哪一个呢?”
将离笑了笑,眼神如那九天玄冰般冷淡。“哈哈,你先前爱的将离已然消失在了四界,如今的本座是魔灵,是九重天是未来四界的王!”
“就你?本神劝你莫要再痴心妄想,凭你,还不配。不过是个存活万年的怨念而已,躲躲藏藏的日子你可莫要忘却了!”香薷不屑的瞧了他一眼,既然这副躯壳不是将离那便也无了太多的顾忌。
月凉无边,二人无不是以眼神相互厮杀着。香薷在等,在等他先出手,届时夺得九重天便不会遭到四界的非议。
将离如今已然是恼羞成怒,他最为忌讳的便是自己往前那般东躲西藏整日被那些正道之徒围追堵截,毫无半点的喘息时机。
好在自己留着最后一口气,活到了今日,活到了能够毁天灭地之日。
直生生的幻出法器朝香薷击去,一袭白衣在这般月色下到时极美,可惜不过是副行尸走肉罢了。
闪闪银光迸发在夜幕之中,香薷亦是不断的以退为进,不忘守住自身的缺憾。凌厉的转动手腕幻出道道灵力充沛的光芒朝他袭去,半分不带手软,若是将离,她大许还会犹豫半分,不过终还是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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