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你坐在门口作甚?为何不进屋啊?”

按照地图的标示,钱浣好不容易才在仓礼城中找到钱浣的居所,普普通通的土坯瓦房,只用青石垒了三级的阶梯,看上去就跟一处凡人住处没两样——而当钱浣找到钱桬时,钱桬正一脸懊恼地抓揉着自己的头发,本来一丝不苟的束发被抓的跟个乱蓬蓬的鸡窝似的,钱浣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兄长露出这么苦恼悔闷的表情,真是奇哉怪也。

“二哥你快起来!你是仓礼城的左车卫,半数城防军都归你统属!岂能如此颓废?”钱浣走上前去,拉着钱桬的臂膀欲把他从脏兮兮的台阶上拽起来,可以他的力气跟修为,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称心如意,“到底出了啥事儿,咱进去再说成不成二哥?你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被街坊邻居嘲笑事小,落仇者小人把柄事大!二哥——!”

钱浣不知道钱桬到底出了啥事儿,只能隐约感觉到又和那位“鸡爷”有关系,而钱桬之所以不肯进屋,十有九就是鸡爷在里面作妖!

钱浣的表情略微有些发狠,从小到大,钱桬是与他关系最亲密的人,感情之好,甚至还要超过双亲,当得知钱桬要离开家独自出门闯荡后,钱浣可是哭着嚷着要跟着一起去!然最后漪澜却没有同意……

一别年,当初只及兄长腰腹,遇事只会擦鼻涕抹眼泪的小屁孩儿,如今已经是翩翩少年郎了,家中的行商车队在其带领下也完成了许多单重大的买卖——“钱浣”之名,于家族中虽不比那些如日中天的麒麟子,却也不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他的二哥钱桬也在仓礼城闯出了名头,大姐则是在长生宗建立了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墨门……

姐弟三人没有一人掉队,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愈行愈远……正所谓天意难测,大道争锋!钱浣决不允许自己最深爱的二哥在这个时候落下什么道心上的隐患!大丈夫不惧生死,岂能活如蝼蚁乞丐耳?

一念及此,钱浣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怨念,修为运转之下,便欲冲进屋内跟唐江生以命相博,竟是抱着打不过便鱼死网破的念头!

只是钱浣还没有将武器完全抽出,一阵天旋地转的错位感霎时间便笼罩了他的灵台识海,待再次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原来是他的二哥正把他反剪于爪下,目光不似方才那般呆滞,倒是凭空生出一些神采。

“二哥!是我!钱浣!你没事儿啦?”尽管被钱桬死死抵在地上,可钱浣还是欣喜万分,刚刚升起的杀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只想赶紧让钱桬把他放开,“二哥你说句话啊!咳咳咳……二哥你轻点儿,我都快喘不过来气儿了!啧,看什么看!我们兄弟俩切磋技艺,不行吗!”

没有错,就在这一招一式之间,钱桬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有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有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还有的甚至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端着一碗南瓜籽,边看边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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