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姐姐有什么要指教的么?”倒酒的手被硬生生拦下,唐江生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痛快,因为这无异于在他的兴头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但由于拦他的人是中年贵妇,所以唐江生还是比较愿意耐着性子听一听贵妇人的高见,“西齐军西进弊大于利,姐姐以为不然?”
贵妇人按住唐江生的手没有松开,因为唐江生只是分析……不,只是剖析了西进路上的障碍,并没有预测西齐军具体的行军路线,而看唐江生这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很明显还有一大张“饼”没有画完。
“昨晚喝的够多了,还馋口?你闻闻自己,一身的酒糟味儿!今天不许喝了!”贵妇人沉下脸来训斥唐江生,一来是为了防止其养成贪杯的坏毛病,二来也是为了让唐江生继续剖析军势,“那照你的意思,西齐为何要费尽周折地拿下左翼阵地,岂不是费力不讨好么?”
听到贵妇人问这个问题,唐江生的脸色倒是罕见地变了一变,原因无他,西齐军此番能拿下左翼阵地,其实并没有如何地“大费周章”,真实过程可谓充满了偶然性,简直就跟天上掉下来一块馅饼似的!长年累月垂涎左翼阵地的西齐军只是抓住机会,叼住了这块肥肉而已。
“我哪知道他们为何一定要占得左翼阵地,我又不是西齐军的指挥官……”唐江生将脸别向一旁,没有去看贵妇人的眼睛,心虚的他自然不可能将左翼阵地失守的真相和盘托出——只是经贵妇人这么一提,唐江生登时就觉得越想越气,明明是怨念分身干的“好事”,凭啥要他来擦屁股填窟窿圆场子,于是唐江生登时就不乐意了,“姐姐要是觉得母国国运堪忧,大可以将我‘丢进’西齐军中,说不定过个数月半载,西齐军自己就崩溃了,收复失地即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有一说一,唐江生这话属实有点赌气撒泼的味道,毕竟贵妇人是无从知晓他那“千鬼体质”以及“天煞孤星”的命格的,因此在瞧见唐江生突然变脸之后,贵妇人二话不说,一把便揪住唐江生的耳朵!
“我瞅瞅我瞅瞅,这是人耳朵吧,不是驴耳吧?跟谁尥蹶子呢?啊——?还是说你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呐?涨本事了是吧?”
唐江生有本事吗?一介凝魂修士,道心不坚,修为不济,甚至还死过一次,可以说根本没什么本事;那么唐江生就是无能的废物?以凝魂修为力战元丹各阶修士,虽皆落下风,却也偶有胜迹,侥存至今。
只是不管唐江生有没有本事,在面对贵妇人这个凡人兼“姐姐”时,他都只有吃痛被教训的份儿!这还是其次,身处马车之内他还不能任意挣扎动弹!不然让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发现马车无端颠簸,岂不徒惹人非议?对他,对贵妇人的声誉都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
“姐姐自重!如此成何体统?”唐江生以修为强稳身形,尽量保证整个马车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起伏,并且紧咬下唇,脸上满是委屈,“但求姐姐放手,好生言语——姬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得不说,本是男儿的唐江生在画了一张童女妆容后,已然雌雄不辨,此时在配上这副泫然欲泣、泪眼婆娑的模样,即便是亲自替他上妆的贵妇人都不免感到心惊胆颤,实在是“娇艳”的有些太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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