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耿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会这般在意他的生死存活?”军部大帐中,白轻许虽然正面对着星罗棋布的行军沙盘,但他的思绪却完全没有用在沙场推演上没办法,林耿忠这已经是第三次差人来信了,每一次白狼军击退西齐军后,林耿忠都会命信使送来一卷书简,且每一次的行文都是先歌功颂德一番,而后再邀请她往雨顺城一叙,这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林耿忠啊林耿忠,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现在问我要人,我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白轻许心乱如麻,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还没狼犬大的小东西,哪怕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丛生杂念!自从她将唐江生扔给严瑾公“处理”后,她的内心就一直承受着良知与理性的双重煎熬!这一个月来别说精进修行,连道心都开始有些动摇不定。
是的!毫无疑问,那个婴孩就是唐江生!在她的月桂幻境中,没有任何人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也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地离开!除了她和唐江生,当时的现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可是她白轻许好歹也是元丹巅峰修士,身怀巅峰之意的她灵识之强,是冉弈冰等人的百倍不止!然而就算是这样,当她运起灵识,里里外外地将婴孩查探好几遍后,硬是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仿佛那个婴孩就是寻常百姓的某个孩子,与修行界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不就是扯淡么?
只是当时的白轻许还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是留下静观其变,还是杀掉永绝后患时,婴孩已经先她一步做出反应哇哇大叫的哭声虽然并不怎么刺耳,但却足以让没有任何经验的白轻许手足无措!
眼见婴孩哭的越来越凶,越来越急,白轻许毫无办法,她虽然是女修,可可这种事当真不是说上手就能上手的!
堂堂左翼军军座,居然会在一个婴孩面前败下阵来!这不禁让白轻许感到又羞又恼,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点律令严瑾公。
是的,严瑾公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及自己那家子人,并且毫不掩饰对婴孩幼童的喜爱,甚至还有上百枚记录声音或者画面的灵简于是白轻许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就用散乱的衣物将婴孩包裹起来,特别是还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一丁点的哭声外泄出来。
后面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白轻许将唐江生给他看的刻录灵简复制下来,作为“要求”严瑾公“妥善”处置婴孩的把柄。
严瑾公也很识时务,从那一晚后便把自己的偏帐布置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防护类的禁制术法,就算是她,也别想再轻易踏足其中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轻许中觉得严瑾公从那以后便对她愈发恭敬,简直到了一种吹毛求疵的地步!后来白轻许才明白,那是严瑾公在用他的恭敬,讽刺着她对襁褓婴孩的不作为和抛弃
“我有什么办法?那孩子又不是我的总不能真要本座”白轻许低头瞅了瞅自己胸膛的位置,脸上瞬间又是一片极不自然的神色,随即咬牙切齿道,“得!本座就去荒原上给他逮一头母狼回来!吃着狼奶长大的娃娃,本座就不信还会惧怕什么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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