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前面的是古玩步行街。”

两人走了不过十来分钟,便来到了一个古玩市场,过路的人络绎不绝,

当然来江城这里逛得,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古玩步行街。

人流量极大,但也依旧鱼龙混杂。

“快来看看我祖传的金镶玉,这成色....”

“帅哥,这串佛珠可是前朝大师开过光的上等极品夜檀制成,你看它温润如玉,在夜里还能发光呢,怎么样?不错吧,只要198万。”

“50块!”

“这怎么可能买的到?”

“30块!”

“这个价格你别开玩笑了?”

“20!”

“成交!”

“这位美女,快来看一看瞧瞧呢,这是最新挖出来的太岁,极品肉灵芝,吃了以后都不用皮肤将会粉嫩如同婴儿一般,什么化妆品都不....哎哎,你别走啊...”

“快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嘿,祖传战国时期的虎符将军印了,母亲重病在床,急需手术费,便宜甩卖,5万元现金即可拿走。”

.............

整条街上,小贩不断的吆喝着,想要路过的行人停留在自己的摊位上,并不断吹嘘着自己的东西多么多么的珍贵。

楚泽不过轻轻一扫,路过了这么数十家,就那么几家有零散的几样东西恐怕还有点儿门道,其余的都不过是些赝品,山寨货。

而那几样东西,楚泽却依旧看不上眼,没啥卵用,如果他缺钱,说不定还会购买一下。

眼看就要走到巷尾,楚泽目光却停留在了前方摊位上,

只见一个浑身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百无聊奈地坐在那里打瞌睡,身上的道袍破烂的补得到处都是疤,而面前小摊位上东西也是破破烂烂,没有一个东西是完好的,甚至还有泥土粘连着。

或许正是这样,有些小年轻反而会跑到他的摊位上去询问价格,

“这个佛像多少钱?”一个二十来岁的帅小伙,把玩着手中那残缺不全的一尊暗黑色佛像,上面还有着厚厚的泥土覆盖着,宛若刚从土里挖出来没有多久。

“10万!”

中年男子双手相互缩在袖子里,连头也没抬,眼皮也没睁,语气冰冷道。

“30块!我买了。”

“说十万就十万,不买滚蛋。”

“切,明明就是假货一个,还要装作是真的一样!爱卖不卖。”

小伙将那佛像放下,眼神鄙夷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嘴里十分不屑道,但他心里却觉得十分异动,做的真的很逼真。

而十万自然是天价,他不可能买这玩意儿回去,冲冲地就转身走向了其他摊位。

楚泽缓缓走了上去,蹲下身,在男子摊位上把玩着那些物品,摸了放,放了摸。

“不买,就别乱摸!”中年男子眼皮微睁,又迅速放下,语气有些不善。

“呵呵,谁说我不买了?”楚泽轻轻一笑。

赵信一愣,连忙低声劝道:“师傅,别看这些东西看起来是相当的旧,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作假的货,还有那些泥土,根本就是欲盖弥彰,骗骗外地游客罢了,买回来真的没啥用。”

“没事儿,我不担心!”

“emmm”

赵信看着楚泽一脸笃定,似乎并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里,也就不好再说。

“这些东西全部多少钱?”

“你当真要全买?”中年男子这才睁开了眼,浑浊中却带着些许精光的双眸似要看穿楚泽的用意,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哦。”

“放心!我没钱,你难道还觉得我身旁这位没钱吗?”

中年男子这才仰头打量了一下衣着华贵,身着贵气的赵信,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不差钱儿。

“这二十件东西大约三千万,看你这么敞快,给你打个折,两千万,算是交个朋友了。”

“什么?三千万?”

刚才那小伙虽然在旁边的摊位观看着,却依旧注意着楚泽他们,一听到中年男子的报价,当即就惊呼了起来。

“大叔,你疯了?就这几个破铜烂铁,值三千万?还打折,两千万?“

就连赵信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哪怕是他家里有钱,但他却不傻啊,这几个破罐罐,破石像,就算做工再怎么逼真假物总是假物。

“大叔,这样,我看你也不容易,这些东西算上人工费顶天也就一千块钱,我额外再给你九千,总计一万,别在这里骗人了。”

赵信一脸真诚道,说着就要掏钱的样子。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当即怒了:“怎么?你俩合着伙玩儿我呢?要买就买,不买滚犊子。”

“这人真是想钱想疯了....啧啧!”小伙看着男子的表现,不由在旁边咋舌,他开始被开价十万都觉的被狠狠地欺骗了。

这家伙将这两位小哥宰得更狠,两千万,我的个乖乖,谁tm脑袋疯了会买这些破烂玩意儿。

“买,怎么不买?”楚泽开口道,随即转身朝着赵信看去:“赵信,你身上有多少钱?”

“师傅?你当真要买?”

赵信不是不没钱,而是不想看见楚泽被骗,任谁被骗都会生气,他作为赵无彦的亲孙子,身上的钱自然不缺,区区两三千万不跟几百块差不多吗?

“你有多少钱,先拿出来用一下,当我借你的,过两天就还给你。”楚泽现在自然是没有两千万,但凭借他的本事,要搞到钱还不容易吗?

“师傅,哪里的话,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诺,这卡里应该还有三千万左右!”赵信随身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楚泽也没拘礼,直接接过递给了那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顿时神色一喜,他万万没料到摆摊如此之久,一件都没能卖出去,别人一听他的价格就吓跑了,但今天总算卖出去了,而且全部卖了出去。

“你那个铲子怎么卖?”

楚泽若无其事的看向男子身旁的那柄十分破旧,但表面又生着金黄色铁锈的小铲,小铲的把柄更是随意的用一根扭曲的木棍凑合,比普通人家扫地的铁铲还要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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