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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申从萧牧帐篷中走出,哼着小曲溜达着,很是得意。

“像我这么英俊的人,多少女人误终生,怎么这么多年到头来,还忘不掉那个人。像我这么潇洒的人,其实不介意失身……啊呸……臭流氓。”

唔……再换一个,该怎么唱来着?

萧竑带着张勘于军营内逛了一圈,对着空气指指点点,说了些这里不对那里不好的话。没多久便没了兴趣,又跑回萧申处,却发现萧申已经不在。又匆匆赶往萧牧处,正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萧申,见他又是一身精甲宝剑,小跑着向前,拉住萧申细细打量。

“哇……兄长……太太太俊了!”

“哇哈哈哈……”

萧竑抢了萧申的轩辕剑,却穿着萧牧的旧铠甲,此刻双眼都在萧申身上铠甲上,上下抚摸,恨不得当场就给强扒了。

摸着摸着,忽然出声问道:“兄长可听过兄弟之义?”

“哼……”萧申冷笑,想用这个来打动我?没门,我大仇未报呢:“哈哈……愚兄听过孔融让梨,据说孔融小时候总是将大的鸭梨扔给兄长,忒不是个东西了!”

“……”萧竑一愣,把大的梨给兄长也不对吗?额……关我屁事,还是铠甲要紧:“兄长莫要无理取闹,愚弟是诚心要与兄长谈心。既然兄长没听说过兄弟之义,那愚弟便跟兄长说说。是这样的,兄弟乃手足,兄友弟恭乃是家族兴盛之本,可是说来容易要做却难。愚弟一番思索,总算有些收获,这为兄之义,若有富贵尊荣,需谦让予弟,若是饥寒交迫无端受辱,兄护着弟。这兄弟之间,有福未必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

萧申打个哈欠:“那又如何?可曾说到为兄者要将铠甲让与弟?你也说了,有福未必同享,就别打铠甲主意了吧!”

萧竑依旧嘿嘿笑着,慢工出细活嘛!慢慢磨,笑道:“兄长勿急,且听愚弟道来,兄长与叔父二人俱着精铠,唯有愚弟一人着旧甲,若是行于坊间,必遭他人耻笑,如此一来岂不是无端受辱?”

萧申呵呵一笑,拍了拍他肩膀:“愚兄会护着你的。”

萧竑一愣,立马又反应过来,露出笑脸:“何须如此,既然已知愚弟即将受辱,何不将预言之事消弭于无形,若是愚弟也有一精铠的话,岂不是再无诸多烦恼……”

“哈哈哈……”萧申一阵大笑,真是难为萧竑了,为了一副铠甲,道理竟如此之多:“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愚兄也不能将此铠予你,你便不要多想了。”

萧竑立马换了脸色,摆出一副可怜样来:“兄长怎能如此不可理喻,难道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若是说错了,兄长指正便是,缘何说出如此伤弟之心的话来,岂不叫人心寒?”

“哼,你心寒,兄长我才心寒呢?我不止心寒我还体寒,叔父抢我之时,为何不见兄弟之义?不仅不曾将我唤醒,你还助纣为虐,汝腰中所挂双剑,一者以吾之财帛所购,一者乃吾之物,都是我的。”

萧竑托了托两把剑,还挺沉的,面露苦色,可怜兮兮:“兄长怎能如此说,叔父乃是长辈,其有所命,愚弟不得不从,不然岂不是不孝?至于这腰中之剑,俱是叔父逼迫,愚弟不敢违逆。兄长怎能如此误会愚弟,这是不察不智之举。愚弟伤心至极,兄长不知宽慰,反而出言训斥,这是不义之举。愚弟一气之下拔剑自刎,惹得家中长辈伤心,兄长又要沾上不孝的骂名。朝廷失了愚弟如此俊才,天子因失良臣而心忧,兄长便是不忠。兄长别走……还有呢。”

萧申觉得再跟他说下去了,自己的名声将彻底玩完,哎!自己怎么这么作呢?惹他做甚?

“报……”

正想逃离,忽听一声高呼,只见一家兵快速跑来,面色紧张!似有紧急之事。

萧竑立马换个人似的,神情肃穆,按剑而立,待那家兵跑到近前,单膝跪地时,才问:“何事如此惊慌!”

家兵面对两人,道:“禀竑二郎,营外来了一队官军,领头的自称河南尹,要郎中前往相迎,仆等不敢做主。”

这就是平时萧竑老跟他们厮混的好处,即使萧申是兄,在他们心目中,也有个谁先谁后。

萧申萧竑对视一眼,两人皆是诧异,这河南尹自然就是何苗,算起来已经见过两次了,一次城门外,一次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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