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美的东西越可怕,这条自然真理,看来在这里也同样适用。我总感觉,我们所看到的美好,恰恰映射了它背后的黑暗。”闫寒又点了支烟,这一支是在北四环买的骆驼:“这民国的烟,劲儿还挺大。”
“其他的明天再说吧。”见苏禅打了声瞌睡,熊炎问道:“这里房子多,你去隔壁睡不好吗?一个女孩子非要和我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
苏禅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你们两个还睡在一起呢。”
“那我去隔壁睡。”闫寒活动了下筋骨。
苏禅好像对闫寒的反应有些意外,但又抿着嘴双手抱膝,撒娇道:“我不要。”
“我要。”闫寒笑着,一副成人之美的贱意:“你们俩抱窝吧,我去隔壁。”
熊炎却一把扯住闫寒的衣角,怒目撒娇道:“洒家不要!”
次日清晨,满世界的金光又一次覆盖一切。
闫寒伸了个懒腰,感受着如在宫殿的奢华慵懒,感叹道:“果然是太阳照常升起啊,不管这三环有多黑暗。”
苏禅今天睡的有点死,直到闫寒拆下望远镜的镜片当作放大镜,将周围的金碧辉煌全都汇集在一点射在了她的屁股上的时候才醒,不过好像有点不高兴,可能这就是起床气吧。
“你说你没事惹她干什么?”熊炎为闫寒涂抹着云泥,哭笑不得。苏禅昨天本来心情就不好,难得能睡个好觉,还被这厮给搅黄了。
闫寒却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贱样:“这丫头屁股挺翘,我没忍住。”
熊炎无奈的摇头:“你的脑回路永远都是那么惊奇。”
苏禅从屋外进来,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先是厌恶的瞄了闫寒一眼,然后才对熊炎问道:“今天咱们去哪?这西三环挺大的,有几条街特别热闹。”
“喜欢热闹啊?哪都行,你做决定吧。”熊炎笑道。
“我不知道。”苏禅背着手走了两步,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闫寒一向心细,见苏禅左屁股比右屁股翘,而且还像水一样柔软晃荡,瞬间就猜到了什么,贱笑道:“屁股不疼啦?”
熊炎大惊,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瞅着闫寒。
苏禅更是瞬间燥红了脸,一双好看的眸子瞪的比铜铃还大,羞愤之下怒喝道:“你骨架子不疼啦?!”
熊炎见这雌虎又要发难,忙跳到两人中间阻断苏禅的攻势却没曾想,苏禅只是大臂一挥竟然就将这一米八的大个给甩在了墙上!
“卧槽!”见苏禅来势凶猛,闫寒顾不得他想,纵身一跃想要越过苏禅逃开,却不曾想苏禅竟敏捷如大力神猴一样双臂一撑,直接抓住了跳在自己头上的闫寒。
一声怒喝,狠狠的砸回到了床上!
这一击,恍若雷震,那软绵绵好似没有任何受重力的云泥炕没有丝毫能承受这一击的样子,就那么被直接砸出了一个窟窿。
可怜了闫寒,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就穿透了一层的房顶,砸在了楼下床上熟睡的陌生人。
那小子也是倒霉催的,睡的正香,就那么被“撞”醒了。
从来都没有被这种“闹铃”叫醒过,那人惊醒的瞬间像是丢了魂一样。
下一秒肚子上的剧痛传来,疼的他呲牙咧嘴。
在二楼向下张望的熊炎脑袋上全是冷汗,这下完了,该怎么向那小子解释?
如果他把他们送到教堂审讯该怎么办?
要知道教堂办公的地方,就在他们的住处前面啊,他们现在就住在教堂里供给旅人与出差的公务人员居住的宿舍楼啊。
人家连出警都不需要。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倒霉的小子只是诧异的向上望了望,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身上不断呻吟的闫寒就自己哭了起来。
哭的沧海桑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我!家产没了,媳妇跑了,云主也不赏铜子了。”
那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手指着头上满脸诧异向他观望的一男一女,点了半天才哽咽道:“失眠也就算了,来这教堂好不容易刚刚睡着,就被你们给搅黄了。我招谁惹谁了啊,我被云主给抛弃了啊。”
闫寒还没来得及喊疼呢,身下这人在受惊之后非但没有责怪,竟然还自哀自怨起来?
这是什么操作?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最近好像不太顺?
熊炎蹲在二楼的床边疑惑的向下看,苏禅更是不明觉厉的挠着头,二人全然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闫寒却不该贱意,就算忍着痛也要打趣道:“可不是嘛,谁能想到睡的好好的,头上会掉下个人来,还不是美女。”
“卧槽。”熊炎咬着牙对闫寒叫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嘴贱了行不行?你都把人家给砸哭了。”
闫寒满脸冤枉的指着苏禅叫道:“什么叫我把人给砸哭了?明明是她砸的,我只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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