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温幼骞日夜不休的守在艾丽斯的身边,她拒绝任何人的亲近,只要温幼骞。

整个凯特林都笼罩在沉闷的气氛中。

简特地去了皇宫,哈雷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而此时费雷德父母带着他入宫,费雷德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大冬天,光着上半身,上面全都是血迹未干的伤痕。

而他父亲,手里紧紧握着荆棘条。他弯腰,将荆棘条双手呈上,愧对的说道“我儿喜欢艾丽斯,却行事偏激,差点铸成大错,今日,我带他来请罪,任凭殿下和简先生处罚,哪怕要了他的命,我也无话可

说。”

费雷德是独生子,这话肯定是违心的,怎么舍得唯一的儿子死掉。

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必须平息凯特林的怒火。

简面色极其难看,双手背在身后,用力的握紧成拳。

他本该澄澈的蓝眸,此刻就像是遭遇风暴的大海,陷入了幽蓝可怕的颜色。

“你自己说,所犯何事。”

费雷德跪在地上,满是狼狈,可是背脊依然挺拔。

他和简对视。“我喜欢艾丽斯,从小爱慕,她不喜欢手无缚鸡的男人,我为她从军。从军五年,得知她跟世子殿下婚约解除,我满心欢喜的休了假期回来,想要迎娶她。可不想,就在我

路途耽搁的那短短时日,她已经爱上了温幼骞。”

“十多年的感情付之东流,我不甘心。所以我想得到她,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

“你这孩子,手段未免太狠毒了些。”

“我做错了事,敢作敢当。”

“好一个敢作敢当,倒是有点男儿样子。”

简直接抄起荆棘条,用力的甩在地上,发出碎裂般的声音。

这一声,狠狠地敲打在他父亲的心头。

这鞭子要是实实在在落在他儿子的身上,那还得了。

只是,他无法拒绝。

艾丽斯不死已经是万幸,没想到还精神出现问题,这都是费雷德的过错。

简走到了费雷德面前。

他没有心慈手软,什么大局,什么皇室子弟,什么最杰出的少将。

他只知道他的女儿受了很多苦,手腕上有一道丑陋的疤。

他只知道,现在艾丽斯神志不清,都不认识他们

他只知道自己为人父的心,痛彻心扉。

他狠狠的抽了下去,一鞭接着一鞭,将他挺拔的背脊一点点打弯了下去。

最后,费雷德双手撑着地面,身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毯上,很快就晕开了一朵朵血花。

他额头的冷汗如同雨下,大口喘息着,疼的额头青筋暴跳。

他的意识越来越弱,可依然强撑着。

“够了”

他父亲看不下去了,扑在了费雷德的身上“我也有过错,你再这么打下去,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你当然也有错,生出这样的儿子他逼得我女儿自杀,他就没想过艾丽斯会真的死掉吗你口中的爱让我觉得恶心,让我觉得恐怖。”

他正准备挥舞鞭子,却被哈雷阻止。

“简,到此为止。”

“你也要拦着我吗”

他侧目看了过去,脸上全都是狠意。

哈雷对上他的视线,顿时觉得触目惊心。

他必然是恨透了费雷德,才会如此。

“你们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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