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羌族地势陡峭,这样的鞋履是我族为了便于行走所以先人们自己设计的,但这绝不会是厌胜之术!肯定是你们宫中的人搞错了!”

这算是认了那娃娃是羌族进贡的了?

到了这里已经足够说明这件事和叶寒霜没有关系了,一个用来祈福的娃娃平白无故变成了伤人的利器。

有了这么些人的证明,陛下也露出了疑惑之色,他从来没有想到,十年前的一桩事今天竟然会有新的进展。

而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秦玄明终于开了口,这件事是他在心中衙役了十年的疑惑,如今必须要小心核对,还自己母亲一个清白!

“敢问嬷嬷如何知道这东西就是我母亲做的?而不去怀疑是司设房送来的?”

对啊,这才是问题所在!

宴心也有些不自然了,毕竟是追溯当年的事情,很多解释都没有办法证实,她想知道秦玄琅是怎么安排这个环节的。

这嬷嬷见身边又有皇子开口,便转过头去,上上下下看了二看秦玄明,终于舒了口气,似乎也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只是怕露馅一般匆匆解释了一二。

“是你母亲身边的侍女告发,这件事让皇后娘娘失去腹中女婴,太后自然是严惩不怠以儆效尤了。”

女婴?

宴心一下就连想到了山河卷上的诅咒记载,皇后保不住女婴恐怕并不是因为这厌胜之术,但如果这一胎一早就出了问题,她未必不会用这个孩子来搬到当时深受盛宠的叶氏啊。

这么说来宴心也算是歪打正着?

“就是说我母亲当年并未认罪,太后娘娘也不过是凭借了一个侍女的三言两语就认定这件事是我母亲所为?”

三皇子的话音刚落,曾嬷嬷便厉声呵斥让其住嘴:“放肆,三皇子这是对太后娘娘不敬!”

看了片刻热闹的秦玄琅见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便走出来充好人。

他拍了拍秦玄益的肩膀,替他说了两句好话,“嬷嬷息怒,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三弟的生母和叶氏一族的荣辱,三弟如此激动也是合乎常理的。”

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还真是像极了一位关怀弟弟的好兄长了。

“看来这件事已经明了了,就是有人蓄意加害,不止是害了母后的胎儿,更是借机陷嫁祸给了三皇弟的母亲!”

秦玄琅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动不动的盯住了殿上的皇后,意有所指,群臣皆明。

既然如此,皇后也就不得不发话了,直言道:“玄琅你还是太年轻,涉世未深,仅仅这样几个人的证词就能推翻当年太后的定夺么?谁知道是否真的只是诬陷?”

“这事好办,所有进出司设房的物件都会有存档记录,之后这个娃娃的去向找人查出来就是了,这就要辛苦陆司设了。”秦玄琅笑了笑,大概算了算时间,觉得这件事还来得及。

不过陆司设听了命令后并未动弹,只是周旋道:“这当年的存档繁多,恐怕不好找寻。”

“没关系,若是司设房人手不足,本王那派遣全部护卫帮您一起找寻。”

秦玄琅还真是乐善好施,哪里的人手不够都能从他这儿调遣。

正当陆司设犹犹豫豫没有同意之时,皇后又再一次的用不合规矩的理由拒绝了。

“玄琅,尚宫局毕竟在后宫,让你的侍卫闯入恐怕多有不妥吧,不如让本宫帮你找吧。奉月,你去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跟着陆司设一块找,无比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奉月便是皇后的哪位贴身侍婢了,她福了福身正欲走下来,却被秦玄琅制止了。

“母后不可,这件事毕竟是父皇交由我办的,若是假手于人,难免让这些大人们看了笑话,还是由儿臣自己办吧。”

两方势力当仁不让,朝臣们也不敢参与陛下的家世,自然都装作不经意的喝酒,可是心底里都清楚者未必不是二皇子的计谋,趁着太子失利拉下皇后,那么这之后的路就是平平坦坦了。

“二皇子,奴婢方才想起来,前几年尚宫局偶然走水,不少堆在库房的旧账都被烧了,恐怕里头就有这一册子。”

也不知陆司设是怎么想的,竟然编造了一个这样的理由出来,让人贻笑大方。

“烧了?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么,恐怕是有人怕奸计败露,所以事先毁掉了证据吧。”

秦玄琅放声大笑,这笑容莫名让人心里发毛。

“三皇子慎言!”这会儿皇后真的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后发制人。

如此秦玄琅便有了更加完善的理由要追查,便反问道:“难倒母后就不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不想知道害得皇妹夭折的真相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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