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怪我,要是我能说动父亲,那就绝不会有今天,鸾儿也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
宴心立马拉住了她的手,安慰道:“秦玄琅这人本就心思歹毒,这并不是你的过失,你也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境,先让我见见三皇子。”
“跟我来。”
房间里的窗户都被堵死了,火烛忽明忽暗,根本分不清是夜是昼,宴心让顾白修在门边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宣宣,是什么人?”
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从隔间里传了出来。
“是我曾经跟你提起的朋友,澜州柳将军的嫡女柳宴心,她是特意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
宣纸边往里走边应答,看着相处的模式,三皇子和宣纸也已经成为了知心人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隔间,这里面空间狭仅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桌椅,还有一些的书籍罢了,连榻上的被子都单薄得让人惊讶,完全不像是一位皇子该处的境地。
“竟然是柳小姐。”
榻上之人面色略白,长睫微卷,唇瓣也起了皮,可这容貌自然是讨喜的样子,笔尖上的一颗痣恰到好处,年纪也不比宴心大几岁,但他周身的气质是难以隐藏的,一眼看过去就是尊贵之人。
宴心赶紧上前行礼,单膝跪地,恭敬道:“见过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秦玄明轻勾唇角,示意她赶紧起身,此时此刻正应了一句老话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殿下您快躺下,看您的面色似乎并不好啊。”宴心起身,关切道。
“只是风寒而已,本无大碍,但若是断了木炭和药材肯定是不行的。”三皇子并没有端起他皇子的架子,只是苦笑自己是个失去了一切实权的人。
原来是这样,虽然秦玄琅和他不是一母所生,但好歹也都是陛下的血脉,竟然这样严苛
但想想他对待太子的手段,这个人的心里哪里还有亲情可言?
宴心昨夜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她必须要抓紧时间表明态度,让三皇子相信她。
“三皇子受苦了,宴心此次前来就是想要和您共商大计,目前看来太子已失民心,难以重振往日威仪而二皇子残暴不仁嗜杀成性,更不像是明主所谓,如今唯有您才是天榆太子之选!”
她字字句句的十分笃定,这倒是让宣纸心惊,她说出这样的话,就无异于心存谋逆,这可是大不敬的!
可是对于她的话秦玄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反而无比平静的放下了原本手中拿着的书籍。
“难道在柳小姐看来,我秦玄明就是良主了么?还是说柳小姐是别无选择?”
秦玄明的话也不错,只是他从上一世开始就是个闲适皇子,不管是从才德和心性来看都不是帝王之选,怪就怪陛下实在是就只有三个儿子啊!
但三皇子不问权势明哲保身,但并不说明他就真的对皇权没有半点心动,特别是秦玄琅已经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他真的还能退让,就不算是陛下的儿子了!
“宴心认为这个问题并没有意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目标是一样的,那就足够了。如若三皇子您真的对那权力之位没有念想,又为何还在这般窘迫的环境之下还在看这些治国之道呢?”
她瞄了一眼桌上的大多书籍不卑不吭,一切都十分有道理,但宣纸仍然吊着一颗心,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目的。
秦玄明摇了摇头,目光如炬,“我怎么能确认你是真心想要助我,而不是我皇兄派来的细作?”
听了这话,宣纸立马攥着一颗心上前解释:“不,宴心一定不是细作。”
宴心对宣纸摇了摇头,让她退后,自己解释道:“您肯定听说过我和二皇子的故事,我堂堂将门嫡女为何要自降身份做细作,我为何不直接将柳家的军队都交给二皇子?又为何要费尽心思来到您的面前?”
“因为你知道我皇兄并不是一个值得依靠信赖的人,你这是为了保命。”
秦玄明没有思考,话已经出了口。
听了这句话宴心笑了,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了宴心决不能够和秦玄琅合谋。
秦玄明无奈笑道:“你有什么计划?”
“三皇子平日里虽然是个不理朝堂俗世的闲人,但不代表您没有私兵保护,宴心愿意为您传信私兵并且找到真正的时机。”
上一世的时候,秦玄明之所以能够冲破秦玄琅的出击,只是因为他的母妃暗中养了这一批精锐,而这一试他必须找到合理的时间运用!
秦玄明未曾说话,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另外我还想问问三皇子,对宣纸是否真心。”
宴心话锋一转,拉住了宣纸的手。
既然天榆第一美人都已经入了皇子府侍疾了,那这门亲事就肯定得定下来了,要不然宣纸的名声又要如何呢?
宴心此举就是明知故问!
“这”宣纸这时也觉得奇怪,明明说的都是军机大事,怎么又扯到了她的身上。
“自然是。”秦玄明抢先了一步,目光注视着宣纸答道。
宴心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说道:“那就好办了,宣纸你现在立即写信给家里,就说你非三皇子不嫁,请求陛下立刻下旨。我马上就替你去送信,这样的话就有空隙能让三皇子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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