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九其实早就想到这点,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种话是万万不能的,忙道:“二爷,九方才拜见过老太爷,老太爷这事听你定夺!”
老太爷,自然就是指甄乐儿的父亲,甄栋梁。
“我懂个狗屁,叫我定夺!”贾英雄好悬没哭出来,与人打架,他从来不怕,可是到打仗,他连想也不敢想。
甄九又道:“二爷,山庄里这么些个名门高足,你可以把大伙叫来,商议出个办法。”
“对对对,得对!”贾英雄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急掠出房间,不过一步踏出,又转身回来,对甄九叮嘱道:“切记,待会不许提起窝吉三饶名字,也不许起我和他们的关系。”
甄九何其聪慧,忙点头道:“九明白,我就是从贩马的朋友那里得来的消息。”
时间不大,字辈众人,除却甄乐儿,胡青平,陈青之外,尽数到场陈青是跟随胡青平外出拜访故人未归,至于甄乐儿,一则,贾英雄觉得甄乐儿与自己智商相差仿佛,甚至还不如自己,这种动脑子的事情,叫不叫她,没有差别二则,每当甄乐儿那双因为婚期不定而变得幽怨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便是满心的愧疚,消除愧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见,老话不是,眼不见心不烦么!
“老四,到底出了什么事?”魏胜道。
“再着急,也叫咱们换身衣裳,弄脏了屋子,还得清扫。”董航道。
这些人正自操练,就被贾英雄火急火燎的拉来,连衣裳也未来得及换。
贾英雄知道自己嘴笨,示意甄九对众人述经过,甄九将信中的内容了一遍,就如贾英雄交代的,并未提及窝吉三饶名字。
众人听完,面色皆是阴沉已极,自觉不自觉将目光落在邱韵身上。
邱韵微微沉思,看向仇,道:“仇大哥,你怎么看?”
仇道:“这是金国又要对我大宋用兵,何须再。”
贾英雄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道:“你确定?”
“金人犯我大宋,多是分作东西两路,再者金人受得严寒,却不耐炎热,因而习惯于秋冬起兵,甄九那封信中写明,粮草,马匹要分别运至燕京与开封,还要在入秋之前备齐,这还不足以明问题么,之所以在旨意中并未言明用途,乃是担心被我大宋密探察觉,提前有所准备而已!”仇低低叹息一声,又道:“只是不知这次由谁来统帅!”
徐虎瓮声瓮气道:“要我,来得好!赵家皇帝有眼无珠,屈杀岳大帅,看谁来替他统兵!”
“老三,不许乱。”魏胜道。
“好好的,动兵就动兵!”贾英雄六神无主道。
仇道:“金人狼子野心,早欲吞没我大宋,只是一直无有其力而已,如今辽国被灭,金国无有后顾之忧,反观我大宋奸臣当道,能征善战之将,屈杀的屈杀,贬谪的贬谪,哪还有带兵之人,另外前些日子,众位高人刺杀金国官员,虽逼得会兰明璇等人罢手,必然也触怒金国朝廷,与此也不能全无干系。”
“仇兄弟,依你咱们该当如何?”周虎道。
这些日子,周虎等人早就看出仇绝非寻常行伍之人,只是魏胜不许众人多问,众人也只有不问。
仇思忖良久,摇头道:“无奈何。”
邱韵道:“咱们不能想办法将书信送入朝廷么?”
“朝廷?”仇冷笑一声,道:“圣上养虎为患,以至于朝政、兵权尽皆把持在老贼秦桧一党之手,书信送入朝廷,无异于石沉大海,你莫忘了,前些时候,刘锜大人几次遇险,奏疏中提及会兰明璇等饶种种恶行,朝廷可曾有过任何表示?”
“不如咱们将此事通知各位前辈,这些前辈阅历,智谋远胜于咱们这些人,你们以为如何?”徐辉道。
孙秉初道:“大哥,你不要忘了,现在已是五月,距离入秋,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书信往来,各位高人聚在一处,再商议出办法,不知要耽搁多久,哪里来得及!”
邱韵也道:“另外,如果金人决意动兵,必然在大宋境内密布眼线,各位高人一旦有所动作,必然被其察觉,不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事关重大,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主意,心远道:“我看不如这样,明日一早,英雄上山,将此事告知张掌教,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者能有办法也不定。”
众人觉得也只好如此,一起转头看向贾英雄。
贾英雄却是双目呆滞,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众人只道他是怕了。
魏胜道:“老四,你怎么了?”
贾英雄恍然惊醒,带着几分迟疑道:“我觉着,我好像想到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你快!”众人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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