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
橙黄色的小球击打在桌子上跳跃而起,在跨过中间的小球网之后,弹落在另一边的桌子上,再次扬起之后,一个球拍在那里默默地等着。
球拍没有动,就只是竖在那里。
“砰——”
小球撞在球拍上,因为弹力的原因,以一个神奇的角度撞到桌子上再飞了回去。
“好厉害啊。”林宫惊叹着看着小球来回飞来飞去,甚至到了运动激烈的时候,她都想要鼓掌称赞。
不过她没敢做这种事情,虽然王业与孔渊之间玩的很激烈,但实际上真正在用心打球的只有孔渊一人。已经上了年纪的孔渊一点儿没有服老的迹象,不论球从什么诡异的角度飞过来,他都会奋力地拍回去。
如果只看这一边的话,姑且还真的非常热血,可若是看了王业那边的情况,就不会产生热血的念头了。
王业就站在对桌处,每当球被孔渊拍中、打中的时候,他就会竖起球拍,移动到某个位置,等着球撞上来然后再回去。
看起来很不礼貌,仿佛王业根本就瞧不上孔渊一样。
王业本人自然不会主动做这种事,如果要运动的话,那自然要正常地进行活动,像这样如同发球机一样活动有什么意义?而且还浪费时间。
不过这是孔渊提出来的打球方法,王业也就没有在乎什么——他不想走,想要听听天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孔渊没接住球,乒乓球直接从他的身边飞过去,他正准备过去捡,就发现小球直接原路返回了过来落到了他手上,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林宫,也没有特意支走她继续说“老实说...那真是一场,怎么说,非常梦幻的经历吧...”
他停下了动作,很不和规矩地依着乒乓球桌,开口叙述着陈年往事。
尽管这个开头一出,王业就知道自己的时间又要被浪费了,可那颗陨石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他确实想要听一听。
自从灵气复苏以来,王业便一直与那颗陨石相伴,尽管在最初没有注意到那东西,可随着时间的发展他也慢慢地了解到了陨石,知道了其他人根本看不到陨石。
他曾经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抑郁症,可经过精确的检查、测试却并没有问题。这让他心中的危机感与日俱增,毕竟他的实验还没成功,现在就死太过可惜。
那颗陨石,是不正常的,王业非常的确定。
灵气虽然看起来也很不科学,但是它摸得到,它能够吸收到体内。
但那颗陨石,无论王业做出什么样的尝试,甚至在某天夜晚上飞到高空也无法触碰...
就那么慢慢地落到地上,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一直到“撞”到王业才彻底停止。
但那真的...停下来了吗?
王业下意识地想要触碰右眼,但是他忍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孔渊,等着他的下文。
“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年轻人,那小子和你一般大吧,但比你皮实多了,经常一个人就跑到雪原上露天考察。即便面对风暴,他一个人也敢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就冲那副作死劲儿,所有人就都知道,他绝对活不长。”
“不过那小子还真是厉害,连南极洲的暴风都杀不了他,他在一次风暴中侥幸活了下来,虽然被埋到了冰里,但我们大家还是合力把他给抛了出来。
这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和我们同行的那个小子是个四级炼气士,他说他叫平川留人,是个樱岛人。”
樱岛人?
林宫皱起了眉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孔渊是很不待见樱岛人的。
“那小子虽然是个樱岛人,但当时我们偏离了大队,还真缺一个强力炼气士,而且虽然是个樱岛人,但是为人举止极为大气,处处都崭露着一种气场...
就是传统文学中,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杰?
他自称自己是个剑豪,去南极洲就是为了突破剑道的瓶颈。”
破五吗?
林宫有些吃惊,在一座中小型城市中,三级炼气士就已经是个高手了,到了大型城市,才能偶尔知道一些会来往各个城市的四级炼气士,官方公布的已知的四级炼气士没有几百个,虽然还有大量隐藏起来并没有展示自我的四级炼气士——比如孔河、郭患友,但大部分的四级炼气士都只能说是将将过了四级,想要触碰五级这个概念,真的不知道多长时间。
“那小子真的厉害,拿着把日本刀,一刀下去甚至能劈开小股风暴,即便是大型风暴他也能抵挡一阵子然后再逃跑...我估计,如果不是那天遇到的巨型风暴,他甚至能走直线到南极的灵泉小乡吧?”
王业点了点头。
光从描述上来听,战斗力应该比郭患友高上不少,这种事应该能够做到。
南极洲上最危险的永远不是冰雪,而是不为人知、惊骇莫名的风暴,能够顶着风自己一个人前行,确实很了不起。
“那小子真的很不错,虽然是个樱岛人,但是我却讨厌不起来,乐于助人还知错认错...但他似乎有点精神问题,还有些幻听,经常说听到雷声——南极洲根本没有闪电,怎么可能听得到?
后来...那是考察队状态最好的一天,大家都准备完全,一切妥当。
但是当队伍走到预定地点的时候,却发现天空骤然变化。
刹时间,狂风大作、天地昏暗,冰雪携带沙子从滑溜溜的冰坡上滚来,铺天盖地如同垂天瀑布。
冰雪、狂沙的洪流在风暴的作用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人对它们来说,只不过是飓风经过的时不经意粉碎的叶子罢了...
当场就有一个同事被冰柱冻到原地,我凭借着一些运气和常年锻炼还算不错的身手侥幸活了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自己的胳膊,这次疯狂的经历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深刻到他即便后来在灵泉乡修养的时候,也时常被风声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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