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时间就没了,几天过去,柯笑始终没有见到惠敏,沟通始终保持短线联络,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她那边就没有音讯了,这不禁让他很是郁闷。

星期三上午,柯笑正在电话线上跟客户沟通,突然间扭头,竟看见惠敏跟个女孩同行,从纯姐办公室里出来,他忍不住起身想要去招呼,却被耳机线束缚住了脚步。

“敏敏,等下,我有话跟你说。”

眼见她们即将走远,柯笑不顾场合直接喊出了声,引得众人行注目礼的同时,惠敏当然也闻声看过来,赐他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挽着朋友的胳膊,扭头便走了。

柯笑匆忙甩掉耳机线,快步追了出去了,惊掉满地眼球。

“那小子猴急着干啥去?”

纯姐恰巧瞅见抹儿人影窜了出去,蹙眉杵了下章永,不解地问道。

“当舔狗去了。”

死胖子嘴格外损,趁柯笑不在,瞎胡跟纯姐说,不过意思还是阐述清楚了。

“闭上你的臭嘴吧!”纯姐没好气地瞪了他两下,跟着出了职场,去寻找柯笑去了。

公司大厦后九如路,柯笑紧赶慢赶,终于撵上了惠敏,在后门保安亭不远处将她拦下了。

惠敏眉头微挑,略带不满的瞪了眼拦路人,挽着姐妹的胳膊,往旁边挪了下脚步,默不作声往前走去。

柯笑再次绕前将她拦下。

“你到底要干啥?让开!”惠敏猛地剁了下脚,声音冷清地呵斥起来,十分不满他让自己在小姐妹面前丢了面子。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先别着急走,最多几分钟就好了。”柯笑掌心下压,让她稍安勿躁,诚心诚意想跟她聊聊心事,以解心头疑惑与相思。

“起开,没空听你说!”

柯笑这番做法,在惠敏眼里充满了死缠烂打的意味,无疑令她非常反感。既然已经分手了,说话也就不如以往那般束手束脚,态度自然趋向恶劣。

“你别急啊!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我一直都想找你谈谈,你总是没空,今天好不容易碰见,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哪怕只是朋友以朋友的关系也成。”

恋爱催人成长。

按照柯笑的性格脾气,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低声下气求过人。也就是遇见惠敏以后,所有的坏脾气全都被磨没了。

现在,即便惠敏当众给他甩脸子,也只能缩着脖子认怂,能忍则忍,不能忍就想办法忍。

“没兴趣!”

固定的印象一旦形成,就如人心底的成见,是座搬不动的大山,不管是以柔克刚,还是滴水穿石,柯笑都不具备化解的能力。

惠敏不知何时已看透,也不知从何时已对他迅速改观,尽管柯笑诚心相邀,她仍旧没有改变态度的意思,冷言冷语拒绝之后,扯着小姐妹撇开他就走。

天生我才必有用,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是一个失败者的惶恐不安,没有华丽的词藻,更是一个文艺青年的自怨自艾,无病的煎熬。

柯笑,一个经过漫长岁月义务教育的乡村90后青年,三年的大学专科生涯,毕业时刚刚22岁,正值风华正茂,也曾幻想仗剑走天涯,了无牵挂沉浸在网络文学仙侠世界里的我显得无法自拔,书读万卷,过眼云烟,只是浪费了大好年华!

当幻想的泡沫遇见现实之锥,刺破的美好比遍体鳞伤更加难熬。除了文字的呢喃,只剩下不分白天黑夜的工厂生涯,做着是个人都能做的流水线工作,麻木的躯壳只剩下按时吃饭睡觉的本能需要,毫无大脑。

鼓起勇气离开,却发现社会早已变化。怀揣梦想游走于西子湖畔,偶遇贵人赏饭,在金融的边界线来回打转,纸上谈兵一年,实践只值两千,糊口艰难,生活就只剩下眼前的苟且,哪里还有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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