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湖这时节处于耗水期,向外排放湖水,因而盐度低,处于淡水湖期。

扎营之后,工兵开始在额尔古纳河上架设浮桥,负责做饭的士兵纷纷到湖边取水,有的干脆用自制的标枪扎鱼,但没人猎杀湖上的各种水鸟。

鱼汤的鲜香味很快弥漫开来,于寒耸了耸鼻子,马上有人端来了一大盆,奶白色的鱼汤上缀着翠绿的葱叶,令人食指大动。

于寒也不顾烫,咕噜咕噜着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夹起鱼块咀嚼起来。

吃了个滚瓜肚圆后,于寒将汤盆往边上一搁,仰倒着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草腥味夹杂着丝丝水气沁入心脾,全身的细胞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真是无边的惬意。

可惜这些只是暂时的,明天一早又将踏上征程。

湖边众人大快朵颐之时,莫伦的骑四团分成若干股,最小也以五十人小队为单位,向四散的马匪追去。

原本十几人一伙的马匪再次化整为零,每股三到五人,再次分头逃蹿。

这下骑四团不和他们玩了,枪声砰砰响起,几个马匪应声而落,剩下的加速逃离,但马匪逃远之后,骑四团射击的目标又转为了战马,最后每股约有一两人逃离,其余不是被击杀便是被俘。

莫伦见天色已黑,便发出信号集结部下返回,带回二十多个俘虏、五十多匹战马、若干财物及杂七杂八的武器。

于寒对骑四团进行一番嘉奖,并记下功劳,让他们赶紧用餐、休息,随后让特七连拷问俘虏,很快便有了结果,没了价值的马匪作了养料回馈了大自然。

这些马匪居无定所,从呼伦贝尔西到乔巴山一带,北到沙俄境内的鄂嫩河流域,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

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是搜出的一份手绘地图,而且绘有赤塔以南的河流、山脉分布,虽然连比例尺都没有,但至少能作为参考。

第二天,5月30日,于寒带着骑二团、炮营、工兵营率先沿浮桥渡过额尔古纳河,抵达了霍勒津布拉格,其余人由寿山率领,跟在后头几十里处。

这里是东清铁路的起点,全线通车后向东可直达海参崴,由哈尔滨向南则可抵达吉林梨树县,如果不是于寒横空出世,就可直达旅顺了。

满洲里站原有数百俄军以及沙俄职工和三百来号沙俄护路队,得知骑兵师到来,跑了个一干二净。

于寒看着这个充满了俄式风格的车站,微微皱眉道:“把这里炸了!”

两个小时后,工兵一转发爆器旋钮,一连串的轰响后,满洲里站化为一片废墟。

端掉了这个枢纽站,沙俄再想轻易增兵就没那么容易了,想要恢复车站,就得耗费时间以及人力物力,于寒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重建。

于寒挥动马鞭向北一指:“去外贝加尔斯克!”

仍是骑二团打头,沿着铁路线向北行进了两百多里,一个充满俄式风格的小镇出现在眼前,这便是以后的外贝加尔斯克,这时刚有点雏形,是一个多族聚居之地。

见一支庞大的骑兵出现在镇外,所有人顿时四散奔逃,不到五分钟,视线中已不见一个人影。

于寒淡淡说道:“巴布,老毛子的皇帝曾经说过,要用哥萨克的方式解决海兰泡和六十四屯的华夏人,现在,咱们就用草原上的方式来解决这里的老毛子!凡是白皮肤、粗毛孔的,都是我们的猎物!记住一点,是老毛子!”

寿山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巴布立刻激动地说道:“长官放心,老毛子的长相最好认了!骑二团,刚才明白了的,都跟我来!”

两千多号骑兵呼啦啦地冲入了镇中,骑三团、骑四团绕行一段后也从两侧冲了进去。

寿山看了看于寒,最后一咬牙道:“骑一团,跟我来!”他要是不参与,等会分配战利品怎么办?不要吧,骑一团上下会对他不满,要吧,让于寒怎么分?

八千骑兵一下子将整个镇子填了个满满当当,砸门声、器碰撞声、惨叫声立刻响成一片,不久升起了数股浓烟。

劫掠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半边镇子已被烈火吞噬,四个骑兵团拖着粮食、牲畜及各式财物归来,个个浑身血迹、满面熏黑。

所有人自觉地将战利品堆在一起,于寒按之前的方法进行了分配,他那份则分给了特七连、炮营、工兵营。

骑兵师继续沿铁路线向北开进,将沿途的哈拉诺尔、博尔贾、舍尔洛瓦亚戈拉劫掠一空,数以万计的难民纷纷向周边逃离。

下午时分,于寒令队伍停了下来,前方六千多米处出现了一座要塞:奥洛维扬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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