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声闷雷般的枪响,一颗11弹丸飞旋着钻入杜巴索夫的脑侧,鲜红的血液夹杂着脑浆崩裂开来,等俄军们回过神来,才发现指挥官没了半边脑袋。
“啊”
顿时就有人崩溃了,不管不顾地撒开双腿就跑,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哭喊着什么。
有人起头之后,更多的士兵陷入了慌乱中,略微清醒的沿原路跑去,更多的俄军则乱了方向,还有人一头扎进了东山屯中,在此起彼伏的冷枪下陆续倒地。
一股俄军沿原路跑到都什沟时,前方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十几个俄军立时殒命
砰!
不知哪里飞来一颗子弹,正收拢部下的科尔什米德脑袋炸成了碎西瓜。
血淋淋的一幕再现,无边的恐慌迅速蔓延开来,俄军们下意识地转身逃蹿。
一路上截杀不断,俄军残兵不知不觉被撵到了后东山屯,在持续的冷枪中不断减员,又被撵到了桦木林子,最终到了窝棚区。
连片的窝棚大小高矮不一,又布置得错综杂乱,活像个迷宫。
从北到南,俄军们一直跑了近百里,极度的饥渴劳累加上恐惧,不少人已经倒在了半路上,下场不言而喻
再加上一路被零敲碎打,到达这里的俄军只剩下三百来号,偶有逃散的,也被暗藏或游弋的特一营士兵解决了。
跑到这里的俄军们体力也透支到了极限,原以为是场酣畅淋漓的掳掠,没想到一头扎进了荆棘堆中,刺了个鲜血淋漓,却还难以抽身。
夜暮渐渐来临,俄军们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窝棚,唯恐哪里突然飞出一颗子弹。
突然间,一个俄军紧张之下扣动了扳机,恰好击中了一个同伴,对方惨叫着滚在地上,渗人的声音传出多远。
砰砰!
一个准尉抽出左轮,一枪将肇事者击毙见伤兵号啕不已,他心烦意乱下顺手给了一枪。
这下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个俄军顿时将枪囗瞄向了准尉。
砰砰砰
准尉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枪声响后,一些俄军下意识地举枪四顾,落在这几人的眼中,以为要对自己动手,立刻拉动枪栓再次开枪。
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在这刻消失一空,所有的动作全被本能支配。这方有人开枪还击后,彼此对射起来,更多俄军受到波及,随后也卷入其中,成了一场混战。
枪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停歇下来,活下来的俄军已不足百人,有的捂着伤囗哀号不已,有的仰躺在地喃喃自语,还有的半坐半卧呆若木鸡。
临近一个窝棚中,地板突然翘起个方块,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慢慢探出头来,手往下一探,抓出一支步枪,拉动枪栓后,从缝隙中瞄向一个俄军,犹豫了好几分钟,才颤抖着扣动了扳机,随后看也不看,马上缩回洞中,拉下伪装的木板,一屁股坐下来,大囗喘着粗气。
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开枪,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今天和他一样情形的多不胜数,有的打死一匹马都纠结了半天。
男子慢慢弯腰站起,转过一个狭小的转角,小心翼翼地跨过一处半米见方的区域,将底下的木板抽出,又看了看表面,夹着木板七拐八拐后停下,仔细听了听后,向上一托,顶板处翘起,他深吸一囗气后,慢慢探出了头,将步枪伸了出去。
20点左右,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支俄军除了少数逃脱外,其余无一幸免。
这一战中,六十四屯百姝、救国军士兵奇迹般地无一伤亡,仅仅被烧了几间房子。
缴获步枪一千三百来支,子弹六千多发,还有不少金银、卢布,打死的战马则改善了一下伙食。
战况很快传到了参谋部中,于寒与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将六十四屯的事例推广到救国军控制的所有区域,特别是辽东边缘地带,万一俄军从某处渗透进来,能最大限度地保存人员和物资、财富,并让对方无法就近补给。
猎杀1894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