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城,夏皇安坐龙椅。近日却没有批阅折子,他右手拄着下巴,好似在想些什么。身侧的徐公公侍立在侧。
“徐公公”!夏皇不觉间喊了一声,“晏王在晏地大婚,朕当赏不当赏”。夏皇虽是无意,可徐公公却不好回答。
许久之后,他才躬身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夏皇偏过头扫了他一眼“说吧,朕赐你无罪”!
徐公公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夏皇问他意欲为何?不就是心中拿捏不下?指不定陛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伴君如伴虎,有时候说错了话,下场难逃一死。皇后宫中那位前车之鉴,才过去多久?虽然徐公公常伴君侧,表面上风光无限,可背地里的无奈谁又知晓?
“奴婢认为,当赏”!此时,徐公公背后的衣衫已经湿透,他躬身面带笑容“晏王乃是陛下爱子,无论何时,他都是陛下的十三皇子”。
夏皇点了点头“此言,甚是有理”。随后,他站起身对着徐公公道“传旨,将内库中的玉如意,赐给晏王当做新婚之礼”!
徐公公忙不迭点头“奴婢这就去传旨,陛下圣明”!
景栾宫,景妃正在挑选衣裳。侍女一边为其试衣服一边说道“娘娘若是出宫,陛下定会将下责罚”!
景妃翻了翻白眼“我儿大婚,为娘岂能不去”?将这件紫金衣袍穿戴整齐之后,景妃再次开口“本宫若是想出宫,陛下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正在帮他整理袖口的两位侍女相视一笑“也只有娘娘毫无顾忌,若是换了旁人,怕不是脱层皮”!
景妃一愣,随即看着两位侍女“你二人近日越来越放肆了啊,长此以往,这景栾宫中,岂有我容身之地”!
侍女显然了解景妃的性格,依旧笑容满面。
晏地,晏王府中。自打楚天扬来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攒下来这么多的家底。此行前往天州,等于将整个王府与晏武府都搬到天州。
即便如此,王府依旧有条不紊运行。
“王爷”,杜珍皓自院外走进,楚天扬立时起身,“先生有何事”?杜珍皓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着楚天扬的婚事。
“请柬都已经发下去了,如今整个晏地中大小官员都收到,包括京城的一些人”。楚天扬点点头,看着杜珍皓欲言又止“有何事情直说”。
杜珍皓坦言“如此,我也就直说了。医官说老臣需要静心修养,可王府中的事务繁多,不亚于一个小朝廷,实在脱不开身,如今王爷回来,我也就安心了”!
杜珍皓退后两步,微微躬身道“自打入了王府第一天,老臣便知晓王爷乃是胸怀大志之人,他日定可一飞冲天”。
“如今,老臣不能陪王爷登临绝顶,便冒死为王爷举荐一位大才”!楚天扬双手负与身后“沈天培”?
杜珍皓开口道“正是沈天培,这么多年,臣下一直观察沈天培,此人忠勇且心思细腻。这么多年跟着老臣,已是青出于蓝”。
“入军可决胜千里之外,为政可保一方太平”!话音落下,杜珍皓俯首跪地“待得王爷大婚之后,老臣便告老还乡”!
楚天扬双手将其扶起“杜先生……”纵然有万般言语,亦是无法开口。“这么多年,本王不在王府,多亏了你”!
楚天扬四处征战,在王府的时间少之又少。若非杜珍皓总揽大局,王府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本王答应杜先生,若是沈天培真的可堪大用,本王定不会吝啬”!楚天扬扶着杜珍皓的肩膀郑重道。
多年来的操劳,让杜珍皓的肩膀瘦弱不堪。“此去天州山高水长,先生可还有什么要吩咐本王的,且一并说来”。
杜珍皓笑了笑“若有沈天培在,可报王爷后顾无忧。天州虽大却天寒地冻,能产粮食的土地少之又少”。
杜珍皓顿了顿“天州与青国接壤,其中不乏一些小诸侯国,就看王爷是要走哪条路了”!
楚天扬在院子中踱步道“如今飞蝗态度不明,太子依旧高坐东宫。本王去天州,也有诸多无奈之举”!
杜珍皓拱手“王爷,依老臣之间,太子登上帝位不可避免,王爷最好的选择,就是割据天州”。
“割据天州”?楚天扬立时摇了摇头“不可,夏国国力本就开始衰弱,一旦割据天州,将会给他国可趁之机”。
他明白杜珍皓的话,天州险地易守难攻,即便太子登上帝位,发动数十万大军进攻天州,他依旧可以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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