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背靠背倦在一起,芳盈偎在杨根宝的怀里不觉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地盹了一会,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大鼻涕的咋呼声惊醒,吵吵嚷嚷地要大家赶快起来,说猩猩来了,正朝着他们扔果子。

芳盈睁眼一看,天色已经朦朦放亮,不远的崖壁上长着一颗枝叶遒劲的果树,上面蹲着几只啃山果的大猩猩,正冲着自己吃牙咧嘴,而野人小子的手里拿这一个长满山果的树枝,看情景是想将手里的山果扔给胡老倌。

是白呜呜?

芳盈的脑子嗡地一下几乎炸裂,果然上了僰三妹的当,不是说这些猩猩不敢靠近悬棺吗?这下倒好,都已经快赶到自己的面前了。

胡老倌端着猎枪直楞楞地瞪着对面的野人小子,如同中了魔怔一样与野人对峙着,嘴角喃喃地蠕动,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东西。

杨根宝揉了揉眼睛,也被惊呆了,这野人小子不像是有恶意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情绪非常地激动,伸手摘下了几个果子,冲胡老倌晃了晃劈手扔了过来,嘴里不停白呜呜地叫着。

狗娃子急了,顺手推开王八盒子上的保险,被大鼻涕一把按住:“等等,这个白呜呜他认识胡老爷子,会不会就是……”

“蛋蛋……是你,真的是你吗?”

胡老倌忽然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枪口一歪,眼眶里迅速滚下两行热泪。

“呜,呜呜……”对面的野人一个劲地点头,似乎在告诉胡老倌他就是胡蛋蛋,跟着从树干上爬了过来,身后的猩猩们则兴奋的跳上跳下,令杨根宝等人震惊不已。

“蛋蛋……”

胡老倌收了猎枪,身子倒退几步,便快速上前想跳上对面的树干,杨根宝片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一把上前扯住,然而晚了,胡老倌的身子一纵,直接跳向了对面的树干,就在差那么一点点距离的是时候便开始坠落。

“胡老爷子……”众人一声惊呼,心全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掉下去了那还有命吗?

就在胡老倌急速下坠的瞬间,树干上的野人忽然来了一个倒挂金钩,一只脚挂在树干上,另一只手则迅速楼住胡老爷的腰部,跟着被几只赶过来的猩猩扯上了树干。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庆幸胡老爷子没有出事,又都替胡老倌高兴,竟然能这么巧合地重逢了。

胡老倌抱着野人小子是老泪纵横,野人小子只是白呜呜地叫,嗓音悲凉沙哑,又从身上的兽皮中摸出一个铃铛递给胡老倌看,胡老倌接在手里,认出这是挂在锅黑子狗链上的铃铛,一时心碎道:“锅黑子……蛋蛋,它还活着?”

胡蛋蛋摇了摇头,只知道白呜呜地叫,显然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过了一会,胡老倌在树上招呼道,他这里已经看到石棺了,而且大树的背后有条路,可以直接到达石棺,不用那么费力,都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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