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乎还少了点什么东西?哦,是它!”对镜自赏的李小六愰然有悟,离开铜镜又开始翻箱倒柜找什么物件。

找了半晌,终于在柜脚找到一长条形物体,面已沾满灰尘肮脏不堪。

“嘿!终于找到了。”物件虽脏李小六拿在手里却甚为喜欢,找了干净抹布擦拭干净,右手握紧物件用力一甩,“啪”的一声那长条形物件便展了开来,原来是一柄日久未用的折扇。

想必是李小六见了镜中的自己,一时痴迷于装扮文士,想起文人雅士多扇不离手,才翻箱倒柜去找折扇。

找别之时,扇骨极脏,也甚心喜,还不厌其烦,仔细擦拭干净。

长衫换好,折扇在手,文士李小六已然齐活,恰在此时屋外传来花间语的声音:“将军忙好了吗?酒菜已备好。”

听到花间语的叫声,李小六大喜应道:“稍等!马就好。”

回完话他便想文士就该有文士的样,说话要斯文,行事要含蓄内敛,走路不能再大马金刀骁健神行,要慢悠悠的踱四方步。

想好之后,他自知说话斯文,行事含蓄非一时之功能办到,得日积月垒不断学习才成,眼下只能从最简单的走路做。

他拉开门,右手轻摇折扇,脚下慢悠悠的踱着四方步,向花间语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此时花间语正指挥府中仆役在院场内摆放桌椅,安排酒菜(按说将府邸应有花榭亭台,但此时国王李东生居处尚无此赏玩之所,李小六一个小小游击将军府又怎可富贵过国王)。

正在指挥仆役摆宴的花间语,忽见一文士向她走来,大感讶异,此时将军府大门早闭,又不闻有人叫,不知这文士从何处进的将军府,前道一万福问道:“先生从何而来?如何进的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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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可照人,却不及日光亮,月下之人多模糊不清,花间语走近却也没看清李小六面孔,只是觉得身形似曾见过。

李小六见她没认出自己,玩兴大起,将折扇合起,扇头前伸不偏不倚刚好指到花间语下颌之下。

然后轻抬扇头,尖着嗓门轻薄道:“小生从来处来,到此是为与小娘子赏月幽会。”

“先生请自重,此处可是将军府,你如此放肆,等下惹恼了将军,只怕小命不保。”来人开口便是轻薄之言,花间语十分生气,但依旧克制,言辞还算客气,只是警醒来人此地非放肆的场所。

李小六心中大乐,又道:“小娘子说的将军可是游击将军李小六?”

“他知将军大名,难道是将军故人,将军胸怀坦荡,义薄云天怎会有一个浪荡的朋友?”花间语听他直呼李小六大名,以为他与李小六认识,语气稍缓问道:“你认识将军?”

语气虽缓,但说话已不如初见时客气,将敬称的先生改为寻常的招呼你。

“当然认识,别人怕他,我却不怕。”李小六行为更加轻佻,边说边伸手去勾花间语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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