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确有一件烦心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小六想到花间语性格烈,不由一阵后怕,已有心听李东生的建议,与花间语商量婚期之事。
“奴家已入李门,待拜过堂之后,便与将军是一体连心的夫妻,在奴家面前将军没有不当讲的话。”花间语颇有几分豪气,与初见时的楚楚可怜大为不同。
“我暂时……暂时……”李小六还是说不出口。
“将军但请直言。”花间语见他欲言又止,心中好奇更甚,想知道是什么事让这个年轻英俊的将军如此为难。
“我暂时不能与你成亲。”李小六声若蚊蝇,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将军可否大声一点?”花间语没习过武,听力远不及习武之人,她只见李小六嘴在动,却没听清说的什么。
“我暂时不能和你成亲。”李小六稍稍提高嗓门,说完之后低下头不敢看花间语的眼睛。
“为什么?是因为奴家是风尘女子配不将军吗?”花间语如遭雷击,身体一震泪如雨下,颤声问道。
带泪的眼眸中满是幽怨与自怜自惜,“惜日横波目,今做流泪泉”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花间语最合适不过。
李小六见她哭的凄楚,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花姑娘,不是在下不愿娶你,是因在下不日就要远行,此去凶险异常,只怕会客死他乡。万一在下殒命,现在与姑娘成亲,岂不误你终身。”
他语调沉郁言辞恳切,花间语听罢已完全明白他不是嫌弃她的出生,实是怕误了她的终生,心中十分感动,擦干眼泪问道:“将军要去做的事真的有那么凶险吗?”
“凶险异常,一个不慎便会殒命当场。”李小六说道。
“是何事如此凶险将军可否告之?”花间语问道。
“我要给出使的丞相大人做保镖。”李小六说道。
“奴家虽是市井之人,却也知道派出使节是要与他国交好,既是交好怎会有危险?”花间语不解。
“政治一途波诡云谲那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丞相要出使的是敌国,能不能修好殊无把握。”李小六说道。
“既知危险,将军难就不能推托吗?”花间语问道,于她而言实不愿李小六冒任何风险。
“大丈夫生当为国生,死当为国死,我身为中夏儿男,岂可因危险而弃大义于不顾?”李小六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大有“苟利国家生死矣,*******”的悲壮。
“奴家失言,将军所言甚是。”花间语自知所言有欠考虑,立刻道歉。
“间语,我生死未卜,前途难料,为了不耽误你,依我看婚事还是暂时别办的好。如果此次任务不顺利,我死在异乡,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才不误你。”李小六言辞真切,处处为花间语着想,所爱之深难以言表。
“将军大事为国操劳,小事为奴家考虑,有大丈夫气概,天下男儿概莫能过,能嫁将军为妻是奴家之幸。若将军因前途未卜,便拒绝与奴家成亲,未免也太过小瞧奴家。奴家虽非男儿,却也知忠孝节烈,将军能为国尽忠,抛头颅,洒热血,难道奴家就不能为将军守节吗?”花间语一席话也是慷慨激昂,虽无须眉之身,却有须眉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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