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镗就着毛骧端过来的茶杯喝了两口白水,把茶杯递还回去,笑着说:“多谢大人挂怀,不过,大人别担心,卢郎中帮我看过了,只是那晚受了些风寒,现下高热已经退了,也就不碍事了。”
毛骧随手把茶杯放下,心有余悸的对他说:“还好你没出事,不然的话,要我如何过意得去?那种情况下,大伙儿都忙着自己的性命,只有你冯惊远,还记着那重囚万万丢不得,亲自跑到火海里头救他出来。如若不然的话,我这现下不就没法转圜了吗?说到底,还是要谢你!”
冯镗说:“大人这未免太客气了!卑职是您的谋士,依附于您。您对卑职有知遇之恩,卑职无以为报。为您筹谋,是应当应分的。”
毛骧点点头,也不再多追忆,只继续问他,“那么,你看看这字,给我提个意见。这一次的事情,我派谁去查比较好?”
冯镗说:“此事不必看字,大人若信得过,不如让卑职试一试如何?”
“你?”毛骧顿时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他不愿意放冯镗走。总认为冯镗这种人,稍一松手,就如同脱笼之鸟一般,会飞的不见影子了。
冯镗看出他的戒备,却不点破,而是笑着说:“若大人同意的话,卑职还想向大人要一个人。”
毛骧问他,“是谁?”
冯镗说:“卑职手下的小旗官,李淮。”
毛骧一愣,犹豫一下,追问,“你怎么突然想起了他?”
冯镗说:“总要有个帮手的吧?卑职此去浙江路远,又人生地不熟的。于泓九,卑职留他看家,只有卑职和清流两个人,遇到事情都没法办,只能向大人求几个人带着,路上方便使唤。您也知道,卑职这个人呢,生性喜静。五个小旗官里,也就是李淮这个人,最不聒噪。若是换一个,怕是一路上要嫌烦。”
“哦,原来如此。”毛骧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冯镗见他意思松动,便趁热打铁,继续说:“另外,您看,他这名字里头,有一个‘淮’字。右边与‘離’相同,同为隹字。左边却是三点水,水克火,正好解了大人现如今那如坐针毡的燃眉之急。如此看来,带着他,必定能够事半功倍!”
毛骧听罢,顿时连连赞同,“对对对!惊远呐,还是你想得周到!李淮……嗯,是个好名字!那好吧,既然你愿意替我跑这一趟,我也不能再拦着你!除了李淮之外,我再额外配给你一个小旗的锦衣卫,供你差遣,路上打打杂什么的。还有,那个卢元增,你也带着,免得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你病还没好,又要颠簸,哪里就受得了啊?”
“多谢大人为卑职着想!”冯镗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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