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不知因为自己无心提了一下独孤九剑,便把风清扬给坑了。

此时心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的他,正打算趁着剑宗、气宗人都在场的时机,准备好好说道说道何谓儒道归元,何谓浩然正气,以及华山武学与武当、少林等当世武学之间的区别。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之际,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目光投向了劳诺德,开口道:

“今天我讲华山武学精要,你这嵩山弟子却是不该在场。”

“师伯说笑了,我是拜在师父门下的华山派弟子,何时又成了嵩山弟子了?”

在身份被揭穿的这一刻,不知高仁是从哪里知道了他奸细身份的劳诺德,虽然心下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却不愧为左冷禅选中的人物,是胆色过人,心里素质过硬,仅在微微色变之后,又极速地恢复了正常。

他这前后的变化,不过是在刹那之间,根本让人难以察觉。

自恃高仁虽然知晓他奸细的身份,却拿不出有力证据,镇定地向高仁作揖道,

“不知师伯是在何处听了小人挑唆污蔑之词,误会了晚辈。

师伯是德高望重之人,还望明察,还晚辈一个清白。”

可封不平和岳不群都是老江湖了,又如何察觉不出其中蹊跷,都是大惊不已。

岳不群当即色变,冷着脸看向劳诺德,森然道:“我当初看在你诚心拜师的份上,对于你带艺投师这才没计较,没想到你竟然是嵩山左冷禅派来的奸细,看来我得找左冷禅好好说道说道。”

而封不平在知道了劳诺德是嵩山左冷禅派来的奸细后,则是细思极恐,急忙撇清关系,一副后怕的样子,惭愧不已得:“难怪左盟主如此热心于插手俺剑宗与气宗之间的恩怨,原来是早已打上了俺华山基业的主意。幸赖俺华山先祖庇佑,又有高兄仗义出手,这才没让俺封不平铸成大错。”

倒是令狐冲并未对劳诺德避之如蛇蝎,反而是出于平日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出声维护劳诺德道:“师伯,莫不会弄错了吧?二师弟向来对我华山派忠心不二,做事是任劳任怨,怎么可能是嵩山左冷禅派来的奸细。”

岳灵珊见大师哥开口,这时也出声帮腔道:“是呀,师伯!大师哥说得不错。上次父亲派我和二师哥一起去打探福威镖局之事,二师哥一路上可是勤勤恳恳,做事持重不说,对我这个做师妹的也很是照顾,而且我也从未见过二师哥与嵩山派有过勾连.....”

岳灵珊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岳不群不悦地打断道:“冲儿,灵珊,不得无礼。你师伯身为长辈,德高望重,岂会冤枉了一个晚辈。”

岳灵珊不说福威镖局的事还好,一说福威镖局的事岳不群脸色更是难看。

却是想到有劳诺德这个奸细参与这件事,那他的那些小动作岂不是尽被左冷禅看在眼里。

枉他岳不群如此信任他这个二弟子,没想到却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

“唉!你倒也是个人物,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就凭你这一点,左冷禅收你当三弟子,却是没有收错人。”高仁见劳诺德死鸭子嘴硬,不由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是这世上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你现在就下山回你的嵩山去;第二条是你继续留在华山,等待你师父、师娘在重新调查一番后,再还你一个清白。”

只是劳诺德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人物,素知江湖人心险恶,又岂会轻信高仁的说辞,中了高仁的诡计,当即面不改色地一抱拳,慷慨陈词道:“师伯说笑了,我劳诺德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看着劳诺德这样,高仁忍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道:“你又何必在这儿死撑,白白错失了眼下这个脱身的机会。你若是担心我出尔反尔,到时候下不了山,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你师伯我向来一言九鼎,既然承诺了你自然容不得有任何失信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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